似乎,幸福真的離你越來越近了。”
素皚溼著眼睛,挽著他的胳膊道:“謝謝小遇,在我追求幸福的路上,一直陪著我。”
倆人開心的笑聲一路迴盪,自綺嫵逝後,恍如隔世。
世事一場大夢,人生幾度新涼。
暮雲過了,秋光老盡,故人安在?最後能握在手裡的,不過你我他……
幾日後,在素皚的催促下,康熙密令那仁福派人去接恪純長公主進京。由於恪純公主與素皚長相頗有些神似,怕擺明身份進京會招人懷疑,康熙便讓那仁福秘密護送恪純公主回來。恪純公主那邊自然也無異議,她唯一的牽念在素皚,只要能讓她與女兒團聚,身份那些都不打緊。
朝堂上自胤禛和太子的兩件差事下達以後便波瀾頓生。胤禛坐鎮戶部,一直是把攤丁入畝的政策強行推廣開來,但這是改變中國稅收制度的大事,關係到最底層的普通民眾,所以難度一直很大。沿海地區因為這兩年比較開放情況還好一點,但是內陸地區幾乎全部遭受了抵抗,尤其是富戶地主,抗議聲浪很大,甚至糾結地痞流氓打上縣衙的事都發生了好幾起。康熙收到摺子後也不是不知道,但仍然讓胤禛不用管這些,遇到反抗便強制壓下,繼續實施。素皚和胤禩笑言稱,如今這些富戶縉紳,怎麼看怎麼像拆遷釘子戶。但這也是沒辦法的,既然是改革,必定觸動一部分人的利益,只要大方向上是對的,少部分人也只得生受了。
相比起來,胤禛這邊還算是進展可以的了,太子那邊才是真正如熱鍋上的螞蟻,焦頭爛額。康熙的命令下發數十日了,也沒見他有什麼實質上的動靜。這幾日索額圖府上明著看上去沒什麼動靜,這老爺子可是日日都在天香閣會見諸王大臣,熱鬧得很呢!
這件事素皚知道,康熙自然也知道。這一難題本就是他扔給太子的。太子這次若是認真辦差,那必定把滿洲親貴們得罪了個乾淨,那麼他多年培植的勢力或許就因此付諸東流。可若不認真含糊過去,康熙那邊又必定交不了差。正是左也不對右也不對!其實這件事若交給胤禛倒沒什麼難辦的,反正四阿哥常常乾的都是得罪人的差事,本就沒幾個親貴大臣與他結交!就連四福晉端凝的孃家,胤禛的岳丈大人——費揚古也是與太子過從甚密的。當年這位大人可是沒想把女兒嫁給四阿哥,他看中的人是太子殿下!若非素皚突然冒出來橫插一腳,如今的端凝早就是太子側福晉或是太子妃了!
現在這事兒在太子手裡,寬了也不行嚴了也不好,總不能說太子爺明日裡拿了底下人的孝敬,到了關鍵時刻卻不幫襯著大家吧!
其實太子若是聰明就會明白,這可能是康熙考驗他的最後一道關卡了。這些年,他與大阿哥的爭鬥已經徹底讓康熙厭倦了。上次的糧草事件更是直戳了康熙的心窩子,讓他再也不能對太子所犯的錯視而不見。他不是沒有給過這個一國儲君機會,是太子自己沒有珍惜,一次次地讓他的父皇失望。
天香閣。
“李中,我是真後悔讓你去那仁福那兒呀,他就讓你幹這些?!”素皚滿臉不屑,哂笑著跟李中抱怨。
李中拱拱手,表情還是不苟言笑:“教官,那大人有他的考慮。這工作,不是人人都能幹的。”
素皚撇撇嘴,端起桌上的茶慢慢喝。
李中自沙俄回來之後,素皚就一直在想要讓他去哪兒合適。還沒等她想好,人就被那仁福要了過去,在他麾下當步軍副尉。當時素皚一看,覺得還行,正五品武職京官,也算是前程似錦,就同意了。但現在一看,也不怎麼樣嘛,竟被那仁福派來做這細作的勾當,這是一個正五品的朝廷官員該做的事嗎?!
“教官今日怎麼想到要來?”李中對於在天香閣遇見素皚也很是驚奇。
“我也就是帶小哈出來溜溜,這半個月來出了很多事,我也無暇顧及它。再把它關暢春園裡,怕是得關傻了。”素皚笑道。
“那教官把它放了一會兒它找的回來嗎?”李中很是好奇,傳說中,教官的這隻小哈特別活潑熱情,但貌似智商……不太高。
素皚撐著頭笑答:“全京城有誰不知道那長得像狼的傢伙是本公主養的?就算那隻笨狗找不到這兒來,也自會有人送它回暢春園。”
聽了這話,李中也難得地笑了,拱手道:“教官說的是……”
“噓!”素皚的神色忽然變得嚴肅,輕聲道:“索額圖來了。”
李中瞄了一眼一牆之隔的包間,迅速移到牆根那邊,掀開字畫,下面的一小塊磚早已被鑿空。
素皚輕手輕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