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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敢違抗,退在一旁,啞口無言。

堂上一時更無人語,半晌那去搜查的管家媳婦回來,恭敬回道:“老爺姑娘,果然在書房裡間床上枕頭底下,尋到了一個紙人兒。”說著,便將那紙人呈了上去。

金鎖一見此物,登時面色如土,雙膝一軟,癱在地下。

夏春朝接了紙人,細細一瞧,卻見是個尺來長的紙人,用了一段紅紗尺頭蒙著眼,紙人身上寫著夏恭言的生辰八字。不由抬頭看了夏恭言一眼,只見他目光呆滯,面無神色,料他也無話可講,便轉向夏東興道:“爹,你瞧這東西,可不正合著陶媽媽適才所說?”

那陶氏聽夏春朝提及自己,忙不迭說道:“姑娘說的是,正是這東西。之前金鎖姑娘問我討哄男人的藥並魘勝物件兒,婆子為求脫身,就拿這東西哄她的。老爺小姐都是明白人,知道這東西不過是哄人騙錢的玩意兒,其實沒什麼用處。”

夏東興向金鎖喝道:“你這個賤婢,還有什麼話好說?!你挑唆主子奶奶,還勾搭主子少爺。往日倒看不出來,恁大點兒的人,就在家裡興風作浪起來了!我們是正經的清淨人家,容不下你這樣奸滑狡詐的婢女——”話至此處,他瞥了陶氏一眼,說道:“既然這婆子平日裡也管買賣侍女的差事,你又同她是街坊,今兒便將你交了她罷!”說著,又向陶氏道:“我也不問你要身價銀子了,你把這爛貨給我領了去,叫她離門離戶就是!”

那陶氏見在夏家惹了這樣大的一件禍事,這當家的員外不止不責怪,反倒要白送她個侍女,當真是喜從天降。正喜孜孜的要開口言謝,卻聽夏春朝說道:“父親,且慢,雖說這事兒是咱家裡人勾結外人夥同作弊,但這陶氏到底也有幾分不乾淨。她雖將自家擇的乾淨,但紅口白牙底下的事兒誰說得清楚?她若當真無辜,嫂子給她的釵子她就不該接。如今事發了,咱們不拉她見官也就是她的造化了,怎好再將家裡的丫頭白送她?”

夏東興聽了女兒一番言語,如夢方醒,扶額道:“你說的不錯,卻是我糊塗了!”言罷,便令家人將這婆子轟出門去,嚴令她日後不得上門,若再敢來肆擾,必定送她見官。

這陶氏一早開門,生意未做兩場便被拿到了夏家,平白無故吃了一場驚嚇,眼看一樁外財即將到手卻又飛了,臨到頭來還被喝罵一頓趕出門去,當真是討了一身的晦氣。

當下,她坐在夏家門上,嘴裡不乾不淨,罵了半日的街。門裡小廝聽見,開了拿了大掃把將她趕了開去。這婆子憋了一肚子的氣,欲待發作,奈何夏家人多勢眾,家財既富,本方里正相交極好,當真鬧將起來,只是自己討一場沒臉。無可奈何之下,她只得起身,拖著步子,一面拍打著身上塵土,一面慢慢往回走。

打發了這婆子出門,夏東興便要發落金鎖,夏春朝說道:“好歹她是嫂子的丫頭,還是問嫂子怎麼處置罷。”

夏東興聽了女兒言語,便吩咐將這丫頭送回上房,問王丟兒的意思。

王丟兒睡在裡屋,聽見訊息,早已氣的七竅生煙,連見也不要見,就說任憑老爺處置。

夏東興聞說,當即命人把這丫頭拉到二門上,打了二十大板,即刻叫了媒人來家,領了出去。

金鎖到了這個地步,早已不存念想,捱了板子忍痛上來給眾主子磕頭。

夏東興已往後頭去了,夏春朝也早回房,王丟兒恨不得將她食肉寢皮自然不會見她。這金鎖無奈之下,又走到書房見夏恭言。

其時,夏恭言正在炕上坐著發呆,見她進來跪下,連忙去攙。

金鎖卻不從,執意磕了三個頭,說道:“我今兒去了,不能再服侍大爺,大爺往後一個人自家衣食上心些,奶奶是個粗心的人,大爺餓著了冷著了,沒人疼你。”夏恭言正欲出言,卻聽門外一人朗聲道:“你這話倒是可笑,難道夏家上下都死絕了不成,沒了你大爺的事兒就沒人上心了?”話音落地,就見夏春朝走進門來。

金鎖如今最怕見她,一看她進來,便如避貓鼠一般,哆哆嗦嗦道了個萬福,縮著脖子躲在一旁。

夏春朝正眼也不看她,徑直走上前來,向夏恭言道:“我尋哥哥有話說,原來哥哥還在這兒同個要出門的丫頭子說體己話兒呢。”夏恭言臉上一紅,雖是妹妹跟前,也甚覺不好意思,辯解道:“哪有此事,不過是金鎖要出門,過來磕頭罷了。”說著,便向金鎖揮手道:“你去罷,我同姑娘說話。”

金鎖恨得咬牙切齒,眼見也是無法可施,只好垂首出門去了。

夏春朝便向夏恭言道:“哥哥,你怎麼恁般糊塗,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