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李福回來,便住了話頭,問道:“禮送去了?他們竟收下了?”李福恭恭敬敬回道:“是,這陸家當家的是位少奶奶,出來見小的,說了幾句客套話,倒不曾十分推辭,就收了。”
司徒仲聞言,沉吟一二,便向那人道:“這倒有些意思。”那人也不接話,司徒仲又問道:“陸家除卻這少奶奶,就再沒別人出來說話了麼?”李福微一遲疑,便答道:“小的在陸府坐了片刻,本要動身了,這家老太太卻出來了,說了一大車子的話。小的惦記來回侯爺的話,便尋了個託詞出來了。”司徒仲問道:“這陸家老太太待你又如何?”李福回道:“這老太太倒是比那位少奶奶還要恭謙上十分呢。且很將咱們侯府放在眼中,又說老爺下顧她家少爺,她們閤家感戴不盡。不是小的編排,這樣子不顧體面的老太太,小的還當真沒見過。”
司徒仲聽了這話,心下了然,便道:“既如此,我知道了。太太有話要吩咐你,你去罷。”李福聽命,應了聲下去了。
揮退了李福,司徒仲卻好似來了興致,直起腰身向地下那人道:“這陸家沒落的久了,如今倒出了個人才。我記得,他家祖上也曾官至宰輔,原是同我曾祖一道出入內閣的人。誰知時過境遷,滄海桑田,這家子竟已入了破落戶之流,當真令人唏噓。”藍衣人淡淡一笑,說道:“英雄不問出身,這陸誠勇去年還只是個雜號將軍,今年才自邊關回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