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來家的公子是什麼人,倒大喇喇的進了姑娘的房。我告訴了她們緣故,大夥都亂著笑,說往後再不必費神打發媒人了。”說著,又向陸誠勇道:“少爺不知,奶奶回家這段日子,沒少有媒人往咱們家來提親,門上的家人講笑話,說門檻也磨平了幾寸哩。不知道的,還當是待字閨中的大姑娘哩。”
夏春朝唯恐丈夫聽了這話不愉,連忙斥道:“提了熱水回來,也不知上來倒茶。我們在這裡坐了多久了,你倒只顧在一邊打牙犯嘴,哪裡就有這麼多說?!”
珠兒放了東西,走來笑道:“長春姐姐,你可說錯了,如今可沒有什麼少爺了,該叫姑爺才是。”
長春聞言,心中登時會意,不免自悔失言,嘴上又不好說什麼,便推去泡茶,要往妝奩裡取茶葉,往內屋去了。
陸誠勇同夏春朝一時都沒話說,夏春朝停了一會兒,便道:“從今往後,還按著以往的稱呼叫罷,就別再生什麼新文出來了。橫豎我已嫁人,也不是什麼姑娘了。”
陸誠勇自然明白,妻子是為寬慰自己起見,方有此言,當即說道:“大夥叫慣了,又何必改口?”
夏春朝笑道:“我回來才幾日,她們便能習慣了?怕倒是往日裡的老習慣不好改,與其這等彆彆扭扭,不如還是老樣子的好。”
陸誠勇見妻子執意如此,倒也不好相強,點頭道:“那便依你。”
長春端了一盞泡茶出來,放在陸誠勇跟前。
陸誠勇見狀便問道:“怎麼,你們奶奶不吃茶麼?”
長春笑道:“奶奶正餵養小姐,大夫叮囑的,茶酒都要禁了。”
陸誠勇聽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