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傳回的,不僅是自己亟待救援,更有一則至關緊要的訊息需轉達四少。
可惜這訊息耽誤了太久,遲遲未能傳回。
“如今只怕為時已晚……”蒙祖遜一口氣說出前後原委,額頭冒出細汗,撐在桌面的手微微發顫,也不知是虛弱還是激動。眼前的四少,與前次相見時,儀容風度絲毫未改,卻萬萬想不到,這般*人物竟已雙目半盲。
這變故令大難不死的蒙祖遜也心驚意寒。
貝兒臉色也變了,望向一言不發的四少,忍不住道:“祖遜,你會不會看錯?”
“不,我很確定。”蒙祖遜斷然搖頭,“那個領頭劫船的軍人,就是當日陳司令身邊的人!我一向長於記憶,這你是知道的。但凡我見過一次的人,絕不會忘記。”
薛晉銘目光定定地望向遠方,藤編手杖被他攥緊在掌中,攥得指節發白,“你方才說,他們劫船之後,好像在搜尋什麼?”
“是,那些人很快控制了全船,卻並不急於劫運滿船軍火,反而四下搜尋,這十分蹊蹺。”蒙祖遜思索道,“我當時藏匿在水手之中,以為他們是在找我,但看似又不像……之後我百般思索,實在不知那船上有什麼可搜,但劫軍火必定不是他們的首要目的。”
三人都沉默下去,屋子裡唯有電扇轉動的嗡嗡聲,旋轉的光影令人心煩意亂。
薛晉銘緩緩站起身來,手杖敲擊地板發出輕微篤篤聲。貝兒嘆了口氣,蒙祖遜默然將她冰涼的手握住。卻聽四少問道:“陳司令前次拜訪你,只是為了撈上一票?”
“是,而且是大大的一票!”蒙祖遜苦笑,“想從我這兒刮油的軍閥多了,似他這樣貪婪的,我算平生僅見。”
薛晉銘並不轉身,淡淡道:“或許他意不在搜刮,只是試探你的底細。”
“這我也想過,即便他早已知道你我關係,那也不至於從我下手,”蒙祖遜皺了皺眉,“我一個小小商人,能起什麼作用?”
“僅僅你我的分量或許不足,但若能以此扯上霍仲亨呢?”
薛晉銘低沉語聲,令蒙祖遜與貝兒雙雙一驚。
“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