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淑妃臉色有些難看,“唐醫女還真是直率,以前倒是沒見你這麼伶牙俐齒。”
“還得託了淑妃娘娘和睿王的福,讓我練就了一口伶牙俐齒。”唐珞珞淡淡的嘲諷道,“什麼樣的孃親教出什麼樣的兒子,我看到睿王就倒胃口,看到娘娘……”唐珞珞哼笑一聲,手裡的字是越寫越敷衍。
文淑妃當即氣得拍桌而起:“放肆!有你這麼跟本宮說話的嗎?!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三品女醫,竟然架子這麼大還敢對本宮冷嘲熱諷!”
“我知錯了,淑妃娘娘請見諒。”唐珞珞沒什麼誠意的道歉道,說著把手裡的方子遞給文淑妃,“照著上面喝,七天就能見效。”
“啪!”文淑妃一巴掌將唐珞珞手裡的藥方拍飛,“你這種人寫的藥方本宮怎麼敢吃!”
“看來淑妃娘娘今天是專門來找我茬的。”唐珞珞揉揉手道。
“兩年前明明是你勾引我兒在先,本宮看你為睿兒生了兒子才不跟你一般見識,你倒好,不僅不知道感激還處處跟本宮作對!”文淑妃威喝道。
“啥?”唐珞珞不可思議地笑了一聲,“我勾引他?呵呵,想得美!”
文淑妃氣得怒眉瞪著唐珞珞。
“還有啊,我壓根沒有跟睿王發生什麼哪來的兒子,我確實生了個孩子,但那是瑾王殿下的兒子,不是睿王的。”唐珞珞義正言辭道。
“我兒子長得沒有一點像睿王,淑妃娘娘莫非是老眼昏花了,連是不是自己孫子都看不出來?”
“混賬!”文淑妃氣得渾身發抖,伸手狠狠地甩了唐珞珞一巴掌。
“啪”地一聲響,驚呆了屋裡的眾人,也驚住了剛剛進門的張安。
文淑妃那一巴掌打得極狠,唐珞珞重心不穩砰地一聲撞在了長桌上,撞翻了矮架子上的藥罐,藥罐砸下來的時候濺了唐珞珞一手的藥水,還咕咚咕咚打碎了很多小藥瓶。
“小姐!”曲蓮驚恐的叫了一聲。
文淑妃震驚的看見唐珞珞被藥水撒到的雙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黑,嚇了一跳。
“小姐!”曲蓮還未來得及扶住唐珞珞,唐珞珞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突然伸手扯出了文淑妃的衣襬,抬起頭怨恨的瞪著她。
文淑妃被那恨毒的眼神嚇了一跳,大叫著想要甩開,身後的一群侍人手忙腳亂的過來幫忙,擁擠間撞翻了很多藥瓶。
張安手足無措的看著這混亂的場面,不知如何是好。
秦蕭蕭將唐珞珞抱了起來,張安見唐珞珞面色慘白口吐白沫,嚇了一跳,直呼完了完了!
“快去請太醫!”秦蕭蕭沉著臉大叫了一聲,說著把唐珞珞抱到了床上。
曲蓮哭著跑出去找太醫了。
張安慌慌張張的也趕緊回去請皇上。
皇帝趕來時,太醫正在裡間給唐珞珞看診,看到長桌上、地上都是散亂的藥材和破碎藥瓶,皇帝當即臉色一黑,喝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張安哆嗦著將自己看到的敘述了一遍,皇帝臉色更加難看了:“文淑妃呢?”
“說是受了驚嚇回宮去了。”
聽到裡間傳來的哭聲,皇帝焦急的衝了進去,大聲問道:“怎麼樣了?”
幾名太醫見皇上直直衝進來,嚇了一跳,連忙行禮,被皇帝揮揮手阻止了,叫他們直接說結果。
“回皇上,唐醫女不慎被天麟草的藥汁灑了,如今兩隻手臂被毒侵染,皇上你看。”太醫將唐珞珞的衣袖捲起來,看到那一雙烏黑的手,皇帝倒吸一口涼氣,太醫接著道,“毒素已經擴散到了手臂,好在我們及時用銀針止住了她的幾處大穴,這才沒有讓毒素蔓延到心臟,再晚一些,人就救不回來了。”
皇上眯了眯眼,看到唐珞珞慘白的臉色,以及那高高腫起的右頰,眼裡似有風暴醞釀。
“可能治好?”張安問道。
“可以,不過天麟草的毒有些難解,需要湯藥內服外用調養兩個多月,方能痊癒。”太醫語氣肯定的回道。
“唐醫女醫術高超,應該有更好的解藥,自己給自己解毒。”皇帝試探性的問道。
“回皇上,唐醫女如今昏迷不醒,就算醒來也是昏沉乏力,估計沒有辦法自救,天麟草雖是□□卻也是一昧難得的奇藥,其解□□方傳了好幾代,就算是李回春神醫在世時,臣也沒有聽說過他有更好的解毒法子。”太醫恭敬的回道,心裡卻有些不服,自己也算是整個曜月國最德高望重的太醫,怎麼甘心一而再的被人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