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鶴山大師人在二樓是聽不到的,老大爺開始掙扎著想要衝進去。
這就沒辦法了。
他要是好好說話,保安也就好聲好氣的勸他出去。但是他要闖進去,那就只能把他架走了。
“這是什麼情況?鶴山大師又是誰?!”路小喬覺得奇怪的很,“是收藏家嗎?”
可是路小喬似乎沒怎麼聽說過這個名字。
反倒是舒黎知道這個人,她在一旁解釋了一句,“鶴山大師是本市一個著名的書畫大師,書畫鑑賞水平……倒是沒怎麼聽說。”
“不過一般書畫大師的鑑賞水平都還不錯,這個老大爺……估計是找過鶴山大師幫忙鑑定書畫吧?”
“可就鑑定一幅畫,怎麼就鬧到這種情況了?”程一楠幫著路小喬處理古董的時間還短,還不知道古玩行當裡讓人瞠目結舌的那些事兒。
看那老大爺的表現,估計就是找了那個鶴山大師看字畫,最後被人家判定是贗品了。
但是聽他嘴裡的意思,似乎又對自己的畫相當篤定是年代久遠的。
老大爺掙扎著想衝進去,保安職責所在又只能攔住他。
眼看推搡之間,眼看那個老人就要摔倒了,路小喬三人趕緊上前扶了一把。
“大爺,你這是幹什麼呀?有什麼事情咱們好好說!”
老大爺剛剛差點摔了,也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要是出了什麼事情,還在醫院裡的兒子可怎麼辦?!
想清楚了,老大爺也不一股腦的要往裡面衝了。
兩個保安看到有人拉著老大爺,老大爺也冷靜下來了,他們也不是非要使用暴力,倒了個歉之後又繼續回去守在門口了。
三人先把老大爺拉到旁邊的花壇附近坐下。
“大爺,您這到底是什麼情況?”路小喬問道。
“我、我這是要去找鶴山大師問個明白!”老大爺剛才用力過猛,現在說話有點喘。
他指了指被包裹起來露出一截的泛黃的卷軸,“這是我家裡祖傳的畫,因為我兒子得了急病需要錢才想著找人幫忙看看,估個價再賣了的。”
“我也不認識這方面的人,有人就給我推薦了鶴山大師,說他是咱們滬市的大畫家,對於古畫也很有鑑賞水平。”
“我好不容易託人幫忙,請了鶴山大師幫忙看畫,那是在一個小型聚會上。”
“但是他一看,就一口咬定我這畫是贗品!這怎麼可能呢?這真的是我家裡傳下來的,說是好東西,要留下來做傳家寶的,從我爺爺手裡傳到現在,都有一百多年了。”
“我本來不信他的鑑定,想再找個人幫著看看。但是不知道怎麼的,鶴山鑑定結果就傳開了,我再問,也沒有人願意出高價買我的畫了。”
路小喬摸著下巴,“那你說的鶴山之前他怎麼說的,就說你的畫是假的了?”
白望山白大爺回憶了一會兒,“好像說這畫有真跡存世,而且我的畫比例不協調,看著不對。所以我的畫肯定是假的。”
白望山雖然家裡藏著這幅畫,但是他本身是個農民,對於這些東西是完全不懂的。他只知道,這是他爺爺那個時候傳下來的,說是值錢的好東西。
舒黎對白大爺手裡的話很感興趣,問了一句,“我們能看看你的畫嗎?”
對於路小喬會鑑定的事兒,舒黎沒有透露。
白大爺也是有些喪失了信心,擺了擺手,“看就看吧!”
說著,就把卷軸從包裹裡拿出來,慢慢的展開。
映入眼簾的,是一幅絕美的風景——
錯落縱橫的山岩間,奇松突兀,橫亙在山岩之間。峭壁大嶺,飛泉湍急,新松夭矯,叢篁滴翠。
水閣涼亭間,兩位高士正對坐橋亭,默參造化的神機。涓涓清流,時而出於山澗,時而避入灌木石崖。
“這是《山水清音圖》?!”
剛說完,舒黎就不由的摸了摸鼻子——舒黎的爸爸其實是學國畫的。雖說舒黎這個女兒“離經叛道”學了油畫,家學淵源也還是有一點的。
這下舒黎和路小喬就明白為什麼那個鶴山大師篤定畫是假的了。
話說這《山水清音圖》啊,是清代的一個叫做石濤的畫家的作品。為什麼說白大爺手裡的就一定是贗品呢?那是因為這畫的真品……其實就收藏在滬上博物館裡。
眼前這幅畫,仿的就是《山水清音圖》。但是用筆較粗,看起來頗為豪放,用的墨點也比較大,造成整幅畫山石、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