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見的人。
因著白望山在這裡覺得有些格格不入,他站的離路小喬她們遠了幾步,抱著一幅畫東張西望的,看著倒像是一個人偷偷進來的。
何中茂覺得白望山太過分了!
他明明都說過了,那畫是後仿的,並且畫的比例還看起來如此不協調,不值錢。他為什麼非得要纏著自己?!
門口的保安也是的,居然連個老大爺都攔不住,還被他偷摸著進了二樓?!
他怒氣衝衝的上前,還不等白望山和他打招呼,就壓低了聲音,“你怎麼走進來的?!”
“我都告訴你了,你那幅畫不值錢!不值錢!不值錢!你幹嘛非要纏著我呢!”
白望山被嚇了一跳,反射性的想要解釋,“不、我不是……”
這越著急,反而越說不清楚。
何中茂可沒想聽他解釋。
他直接擺了擺手,“行了行了!這地方不是你可以進來了,你現在趕緊走,不然等一下被保安抓了,我可管不了你!”
說完這話,何中茂就準備離開。
沒想到一句話從後面傳過來,“你說……要誰走?”
何中茂回頭,就是一驚。
說話的是個不認識的小姑娘,這沒什麼大不了。
問題是後面兩個人,餘老還有周老,都是他們書畫協會的大佬級人物!
何中茂下意識的挺直了腰桿,“餘老、周老,是這樣的,這個人是沒有請柬偷偷溜進來的,我現在正在讓他離開。”
路小喬搖了搖手裡的請柬,“白大爺是我請進來的。”
說完,路小喬看向餘老,“餘老,是這樣的。白大爺手裡有一幅畫,我覺得是好東西但是又不確定作者,所以想請您幫著看看。”
還不等餘老說話。
何中茂下意識的就冒出一句,“這不可能!那幅畫是贗品!”
話一出口,何中茂就在心裡喊了一聲“糟糕!”
之前路小喬壓根就沒和餘老說他鑑定過的事兒,他這話一出來不就暴露裡嘛!
他彌補性的加了一句,“餘老,這畫我看過,肯定不是石濤的畫,而且沒有落款沒有鈐印,只有一枚刻著前世畫師的印。畫的比例看起來也奇怪的很……肯定是贗品!”
“哦?”路小喬看了他一眼,“我又沒說這是真品。但是有的時候,仿品……可比真品值錢呢!”
餘老聽到兩人的爭執,反而來了興趣,“你們說的是畫呢?也讓我看看吧。”
這就是路小喬把白大爺帶來的目的啊!
路小喬趕緊給白大爺使了個眼色。
白大爺也反應過來了,把畫軸遞給了餘老,嘴裡還唸叨著,“這畫真的是我爺爺傳下來的,說是要留給子孫後代的好東西,我沒有騙人!”
餘老領著一行人重新回到角落有桌子的那兒去看畫。
何中茂也跟了上去,對於路小喬和自己截然相反的意見,何中茂只能說——他不和小女生計較!
仿石濤的畫最終比石濤還要值錢的畫家有嗎?有的。
張大千就是一個!
但是他仔細比對過,這畫的明顯就不是張大千的手筆!
這又沒留下名號什麼的,前世畫師也不知道是誰,頂多就是個佚名,哪裡可能會值錢呢?!
不過讓餘老看了也好,證實了他的鑑定結果之後白望山應該就再也沒有理由來煩他了吧?
正想著呢,就聽到餘老喊了一聲“好!”
何中茂覺得有點不妙了。
他看過去。
只見餘老正拿著放大鏡正盯著那幅他曾經一力否決的畫,似乎從裡面發現了什麼寶藏一樣。
白望山聽到餘老的一句贊也立馬看了過來,這意思是……他的畫真的是好的?
幾乎所有人都屏息,等待著餘老的判斷。
餘老放下手裡的放大鏡,嘆道,“筆跡豪放一氣呵成,墨點較大,使得整幅畫看起來似乎比例有些不協調。但這正是作畫之人的特殊之處!”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該是吳昌碩的手筆!”
吳昌碩,是清末海派四大家之一。他的作品集“詩書畫印”於一身,融金石書畫於一爐,被譽為“文人畫最後的高峰”。
這個吳昌碩那也是一個牛人啊!他牛在不僅他自己厲害,連他收的徒弟隨便拎一個出來那也是大佬級別的。其中最有名的一個,當屬齊白石了。
餘老研究了一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