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陶凝媽媽也想著是不是要送陶凝去國外鍍個金,可是陶凝不樂意,所以才用了張爺爺兒子的例子。
但是現在,她媽媽嘴裡賣了房子去國外住大別墅享福的張爺爺和張奶奶,怎麼會在大街上賣餈飯糕?!
陶凝想不明白。
或許是看到了熟人,張奶奶有了傾訴的慾望,她嘆了一口氣,“家門不幸啊!你張叔叔走了歪路,騙了別人的錢,被抓進警察局去了。”
“我們老兩口年紀大了,把家裡能賣的都賣了賠錢給人家,現在還差了一部分沒有還完,現在出來賣點吃的還債、維持一下生計。”
張爺爺在旁邊咳嗽了兩聲,似乎覺得有些丟臉,想讓老婆子別說了。
但是張奶奶覺得這也沒什麼不好說的。
她兒子確實犯了法被抓了,但是該還的錢他們不會欠著別人,他們一定會還的。
她現在擔心的是他們老兩口年紀大了,兒子出事之後兒媳婦也和兒子離婚了,兩人也沒生孩子……等到他們老兩口沒了,兒子以後就只剩孤家寡人什麼都沒有了。
要說張家的兒子,他確實在做生意。只不過做生意失敗了,錢賠光了,他一時想歪了,想要“借”點錢週轉一下把公司維持下去,等賺錢之後再還給人家。
沒想到借的錢也賠了進去。
事發之後,他也沒想跑,直接就主動被警察帶走了。
但是錢回不來了!
怎麼辦呢?只能老兩口把家裡值錢的都賣了,然後一點一點賺錢還啊!
陶凝吸了吸鼻子,她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情況,“那、那你們現在住哪兒啊?”
陶凝記得張爺爺和張奶奶對她很好的。以前有一段時間父母工作忙,都是託張奶奶幫著帶她上學,給她做飯吃的。
原本以為他們是去國外享清福了。現在一看老兩口那麼大年紀還要幫他們兒子還債,這麼辛苦。陶凝著實有些不落忍。
張奶奶笑了笑,“咱現在有的住就不錯了,靠著我這餈飯糕的生意,至少還能住得起西區的筒子樓。”
那筒子樓,都是幾十年前的建築了,都能稱得上是危房了,平時都是手上沒什麼錢的人為了那超低價的房子才去那邊住的。
陶凝記得,張爺爺張奶奶以前是小學老師,是有退休工資的,再怎麼樣也不至於住西區筒子樓——估計是想把錢省下來還債,或者攢點錢等兒子出獄讓他不至於什麼都沒有吧?
陶凝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她看了看旁邊,楊曼曼跟她在一起聽著老太太說話,路小喬卻已經一年咬著餈飯糕一邊盯著旁邊不知道哪兒出神了。
張奶奶做的餈飯糕卻是好吃極了。金黃色的一塊,咬起來噴香鬆脆,吃在口裡,且脆、且甜、且香。
不過路小喬現在的注意力已經有八分移到了張奶奶用來放白糖的碗裡了。
這是一隻藍色的碗。
看著似乎和她當初轉系考核的時候看到的那個雍正霽藍釉花瓶有些類似。
只不過比起霽藍釉花瓶的精緻,這個碗倒是顯得粗重了一些,胎也有些厚。
路小喬的小毛病又犯了。看見這些個東西的第一反應就是——是不是古董?
等到她用左眼異能往碗這邊看過去,發現因為佔著白糖外面顯得有些髒的碗泛著綠色的光暈,路小喬才真的呆住了。
這麼巧?
就過來吃個炸餈粑,都能發現古董?!
看路小喬還在發呆,和張奶奶已經聊的差不多的陶凝還有楊曼曼終於是過來拉她了。
路小喬回過神來,眨了眨眼睛。
而後轉頭看向還在做著炸餈粑的老夫妻兩個,“張奶奶,你的那個裝糖的碗……能不能讓我看看?”
陶凝覺得自家好友路小喬今天似乎有些不對勁,從剛剛到現在,注意力都不知道放到哪裡去了。
剛想說話,就被楊曼曼拉了一把。
楊曼曼壓低了聲音,隱隱帶著激動,“你忘了小喬是什麼專業的?!”
陶凝恍然,朝著路小喬一直看著的那隻藍色的碗上,這隻碗難不成是古董?!
張奶奶倒是不知道情況,只是覺得陶凝的這個朋友挺奇怪的,碗有什麼好看的?
不過她還是把碗拿起來往路小喬手上一遞,“想看就看吧。”
碗裡還裝著白糖,路小喬只能端著看。
路小喬用手擦了擦,發現碗外隱隱約約的有霽藍釉暗龍在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