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去給彩娘子的,其實是去探望一番林保他們的動向。
喬婉在家裡等得焦急,紅菱一回來,她就讓她一起進內室裡說話,紅菱說,“林少爺和汪家的大少爺,一大早就上揚州去了,沒在了。”
喬婉一聽,放下心來,既然林保走了,肯定就是心灰意冷,不會再做什麼事了。
林保家裡家資豐厚,他又是唯一的嫡子,性情傲慢,想來被她拒絕了,就不會再對她生出喜愛之心,也不會再來打她主意了。
喬婉又問了些其他話,紅菱也一一作答,大概意思是,汪太太根本不知道林保來他家是為何事,以為他就是來玩些日子的,林保和汪希爵離開時,汪太太十分捨不得,但是他們要走,汪太太也無法,安排了船,送他們走了。
既然如此,那就是汪太太也根本不知道林保和汪希爵的胡鬧,林保的行為,是他自作主張,與家中家長無關,喬婉回想了林保的話,覺得林保家裡說不得已經給他說了其他親,他自己反倒跑出來找她的茬,他回家去後,應該會被家裡管束,不會再翻出什麼浪了。
喬婉一番分析後,定下心來,不再想林保的事,只把家裡打理好,過安穩日子。
因安氏和喬璟都不在,八月十五中秋節時,喬家就比較冷清。
喬婉倒是沒有含糊,該準備的節禮都準備好了,和安氏在家時候一樣,給鋪子裡的掌櫃夥計們送去,又發過節紅包。
鋪子裡掌櫃夥計們都很服氣喬婉,並不會在安氏不在的時候不盡心。
近九月時,安氏回來了,而且帶回了一個大好訊息,喬璟考上了舉人。
喬璟才十八歲,就中了舉,實在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
雖然不是解元,但是也是相當地有面子,一時傳為美談。
喬璟沒有隨安氏一起回老家,想來他考上了舉人,恐怕會有很多宴會,沒有時間回老家來。
安氏坐在椅子裡,將這個訊息告訴喬婉,喬婉喜笑顏開,倒是沒有激動得發瘋,“哥哥那般優秀,此次中舉,也是意料之中。”
安氏則是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想要保持矜持也很困難,“他是這次舉人裡,年紀最小的了,好幾位大人都贊他龍章鳳姿,且文采飛揚,前途不可限量。”
喬婉道,“這些話,哥哥都當得起。”
說著,又問,“顧哥哥呢?”
安氏沒把可能不會讓喬婉和顧家結親,要和安大舅家結親的事情告訴喬婉,此時聽喬婉提起顧驍,安氏就怔了一下,讓自己儘量保持了平靜,說,“他比你哥哥還小一歲多,你哥哥說他要是去考,定然也能中舉,不過他自己卻沒去,說是下次再考,一舉奪魁。”
喬婉笑了笑,道,“顧哥哥有這份傲氣,是很好的。”
安氏看喬婉對顧驍似乎很有意思,就越發覺得忐忑,當初放任喬婉和顧驍相交的是她,之後要斷了兩人姻緣的也會是她。
安氏轉移話題道,“我回來,是讓你收拾些東西,跟著我到揚州去。”
喬婉略有些吃驚,“上揚州?”
安氏點點頭,“是呀。你哥哥中了舉,是必定要大擺筵席的,但是他的好友師長大多在揚州,自然是在揚州你舅舅家擺。等之後再回家來請客。”
喬婉“哦”了一聲,最開始的激動已經過去了,此時則鎮定了下來,“哥哥明年要上京考春闈嗎?要是要上京,現在都該開始準備了,他要在年前運河被冰封前上京,最好現在就給義父寫信,到時候讓他照拂哥哥。”
安氏沒想到喬婉想得如此細緻深遠,就說,“你哥哥上桂榜後,我就問過他了,他說不參加明年的春闈,說自己這次中了舉人,還帶著些僥倖,要是去考進士卻沒有這樣的僥倖了,說要再苦讀三年再入京。”
喬婉道,“哥哥他自己有打算,就是好的。不過我想他中了舉人,又是少年英俊,恐怕有很多人想來提親吧。”
喬婉是帶著笑說的,聽著就有調侃她哥哥的意思,安氏也笑了起來,很是驕傲地說,“可不是嘛。剛下榜,就有不少有適齡女兒的人家來探問他的情況呢,得知他還沒有娶妻,且也沒有定親,就立馬有不少人去你舅舅家裡問,來我跟前說媒的都有好幾個,不過我沒有趕緊應下來,一切還要再看看你舅舅和你哥哥的意思。”
喬婉說,“哥哥他自己沒有看上誰嗎?”
安氏道,“他就知道苦讀,哪裡去看上誰。”
安氏剛回來,就讓人去買了鞭炮,在大門口好一通放。
好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