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的,喬婉請林保坐下後,自己卻沒坐,問道,“不知道湘姐姐要對我說什麼。”
林保將一隻荷包拿出來遞給喬婉,喬婉愣了一下,疑惑地接到了手裡,她還沒來得及看看裡面是什麼,突然就有一隻手伸過來,將她的手抓住了,喬婉還在震驚,沒有反應過來,林保將她狠狠拉了過去,把她抱到了懷裡。
喬婉沒有驚慌地大叫,只是氣得面色發紅,惡狠狠地要將林保推開,林保卻把她抱得十分緊,因為林保是坐著的,他雙腿夾住喬婉的腿,幾乎是將喬婉摟在了懷裡,還伸出一隻手摸上了她的面頰,要親她,喬婉又氣又急,抬手就要打他,但是卻不敢叫人和大罵,怕被人聽到了有人過來看到,她的名聲恐怕就是全完了。
不過,她怕什麼就來什麼。
這時,張大舅的聲音突兀地響起了,“呵,這是在做什麼呢?”
喬婉臉色從通紅瞬間變白,她為了防止閒話,剛才帶著林保來這間房的時候,根本就沒有關門,因為她沒想過林保會做出這種事,而且這種情況下,林保怎麼會做出什麼事。
林保放輕了力道,喬婉一下子從他的懷裡掙脫了起來,站起身後,抬手就要給林保一巴掌,林保卻來而不拒,伸手就將她的手抓住了。
喬婉對他怒目而視,她胸膛起伏,讓自己鎮定下來,“放手。”
林保卻是對她笑了一下,說,“婉兒,沒事的,反正張家舅舅也看到了不是。”
張大舅人已經走進房裡來了,後面跟著的是汪希爵,還有兩個奴才,牛媽媽也收拾好了自己,在客廳裡沒有見到人,也跑了過來。
喬婉將手好不容易從林保的手裡抽了出來,而且將那隻荷包當成洪水猛獸一般地扔回給了林保,她覺得裡面肯定沒有好東西。
牛媽媽是個聲音大的,看到這個情景,就問,“這是怎麼了?”
張大舅轉頭就對牛媽媽說,“婉兒姑娘和林家少爺也是郎才女貌了,只是趁著三太太沒在就私相授受,可不是正經人家的姑娘會做的事情。”
喬婉冷眼看著張大舅,又看神色鎮定的汪希爵,然後看向穩穩坐在那裡,拿著那隻荷包,目光殷切回視的林保。
她突然就明白了,自己恐怕是故意被他們整了。
但是,這是什麼意思,張大舅為了來敲詐她,請了這幾個少爺來演戲。
她覺得這也不可能,畢竟張大舅怎麼請得動林保和汪希爵。
喬婉什麼話也沒說,人直接往外走,但是沒走兩步,林保飛一般地起身又抓住了她的手,還對站在那裡驚訝得目瞪口呆的牛媽媽道,“我和婉兒是兩情相悅的,等世伯母回來了,還請您來在她跟前美言幾句,我這裡定然不會虧待你們的。”
喬婉轉身就用另一隻手推拒林保,瞪著一雙大眼道,“你們鬧夠了嗎。”
林保卻開始做小伏低,“婉兒,我是真心對你的,已經讓母親對你母親提了兩次親了,雖然你母親不願意,但是我們兩情相悅,有了肌膚之親,你母親自然也不能再次拒絕。”
“啊!”喬婉震驚得有些茫然了,“你……你……”她腦子氣得發暈,心想這根本不是張大舅請了林保和汪希爵來演戲,而是林保請了張大舅來演戲。
喬婉氣得想要跺腳,嘴唇動著要罵人,但到底是壓抑下去了,將手又從林保那帶著汗意的手心裡抽出來,道,“有你這樣自作主張的嗎。你想過我被你這麼害了,寧願出家做姑子也不願意嫁給你的情況嗎。你這樣強人所難,到底是什麼意思。”
她說完,又轉向張大舅,“張家舅舅,我喬婉有做過對不住你的事情嗎,前陣子,我還讓喬辛送了十兩銀子去你家,你何至於如此和外人溝通來壞我的名節。”
張大舅被她說得面紅耳赤,反駁道,“婉兒丫頭,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這是眼見為實,是你自己和男人結交,怎麼怪到我的頭上了。”
喬婉道,“你心知肚明。”
她又看了林保一眼,卻對牛媽媽說,“媽媽,你送客吧。”
牛媽媽一頭霧水,喬婉也沒有再理睬他們,人已經飛快地走了,她走得快,衣袂飛舞,像是一片雲一下子飄走了。
林保跟著追出了門,要去追她,跑了兩步又停了下來,轉身看向後面的牛媽媽,對他的小廝打了個眼色,那個小廝就拿了一個小袋子遞到了牛媽媽的手裡去,牛媽媽接到手裡,開啟袋子看了一眼,只見裡面是兩錠閃亮亮的金子,她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將金子拿出來,咬了一口,發現是真的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