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的,一方面是檢視鋪子情況,另一方面,自然就是看喬璟。
喬婉自己掌家也成了習慣,沒什麼不會的。
安氏回來時,就將回家過年的安知樺帶回來了。
安知樺離開時,心裡帶著計較,又因為喬璟要把喬婉嫁給顧西卿而憤憤不平,回來時卻是個鬥志昂揚的模樣了。
而安氏則成了一副有心事的模樣。
喬婉因為忙,倒沒有發現母親的反常。
安知樺回喬家,帶了一大堆東西,很多都是給喬婉的,有了顧西卿對比在前,安知樺也不能讓自己總是個小孩兒樣了,要是他再不努力,喬婉就要去嫁為他人婦了。
喬婉對安知樺一直是寵溺的,是真將他當成親弟弟的,而安知樺也一向是什麼都向著她,喬婉於是對安知樺也就越發地好。
喬婉在自己屋裡收拾東西的時候,安知樺就從外面拿了兩支梅花進屋來,梅花香氣襲人,他將梅花往房間裡矮櫃上的花瓶裡插,又對喬婉說,“表姐,這麼插著梅花還行嗎?”
喬婉在疊衣裳,回頭看了一眼,點點頭,“嗯,挺好。”
安知樺插好後,就走到喬婉的身邊去,盯著她看,反正喬婉是好看的,在安知樺的心裡,就更是好看,他看著她發呆,別的什麼也想不起。
喬婉發現他像個木頭人一般站在自己旁邊,就說,“你站在這裡做什麼,沒事做了?”
安知樺覺得喬婉一顰一笑都好看,發脾氣管教他的時候也好看,想到父親對自己的允諾,安知樺心裡就喜滋滋的,想要和喬婉說,又覺得不能說,最後還是隻能憋在心裡,讓他憋得難受,卻又只能忍著。
喬婉看安知樺臉上是莫名其妙的笑,就伸過手來,在他還帶著嬰兒肥以至於白嫩嫩的臉上輕輕拍了一下子,“笑得傻兮兮的,這是在琢磨什麼?”
安知樺伸手將她拍到自己臉上的手抓住了,抓住後還用兩隻手握住了,喬婉要把手收回去,安知樺卻不放,喬婉愣了一下,“你真是不對勁,放手,我疊衣服。”
安知樺卻耍無賴地笑著說,“我不放。”
喬婉詫異地看著他,“你耍什麼無賴呢,回家了,遇到什麼事情沒有?”
安知樺看喬婉不斷要抽手回去,就只好放開了,站在她身邊說,“事情倒是有很多,好事只有一件,不好的事情卻多得很。”
喬婉笑了一下,“看你心情這麼好,可見是不在乎不好的事情,只想著那件好事,趕緊的,說吧,是什麼好事?”
安知樺卻不說,只是笑,喬婉就又說他,“看把你高興的,肯定是件不小的事情。既然不肯說好事,那就說壞事吧。”
她所以為,安知樺認為的最好的事情,莫過於他爹給了他多少零花,所以也沒在意。
安知樺攏著手站在那裡,道,“也不算是壞事,就是讓人覺得不好罷了。大嫂在大年初三,就打殺了大哥身邊的一個丫鬟,母親很生氣,就罰了大嫂,大哥沒幫大嫂的忙,大嫂也就沒聽母親的話,跑回孃家去了。母親差點被氣病了,讓爹去做主,爹也沒辦法,說當初是母親給大哥看上的媳婦,自己卻管不住,他也是不管的。”
喬婉在心裡嘆了口氣,覺得舅舅家裡總是這麼一團亂,即使有一份很大的家業,也總是讓人心裡高興不起來。
安知樺又說,“還有九姐要嫁人了,但是不滿意母親給說的夫家,四姨娘就去父親跟前哭,父親也沒法子,說已經訂好了,是不能反悔的,就答應多給出些嫁妝。我看本來就是父親和母親商量著要將九姐嫁過去的,他們早就知道蘇州林家的那個兒子是個病秧子,只是想要和林家結親,也不管九姐嫁過去是不是很快就要守寡。”
喬婉其實無法想象那個對她十分疼愛的舅舅會將女兒推入火坑,就問,“蘇州林家,是什麼人家,舅舅為什麼要上趕著和他家結親呢。”
安知樺道,“之前並不是多麼有家底的人家,只是開糧莊的,之後又做起布匹錦緞生意了,不知道手裡有了什麼法子,讓錦緞顏色特別好,而且還送了個漂亮的姑娘給陳國舅,之後陳國舅送去給了大皇子,沒想到這個姑娘十分爭氣,過去就懷上了,生下來是個男嬰,這是大皇子的第一個兒子,雖然母親身份不高,依然很受重視。就這樣,林家也跟著水漲船高威風起來了,而且還做了皇商,給皇家供布匹錦緞。”
喬婉一聽,就蹙了一下眉,說,“舅舅也並不是趨炎附勢之人,怎麼會為了和他家結親就讓九姐姐嫁過去呢。”
安知樺卻不以為然,道,“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