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哥哥,我走了。”
然後飛一般地往外跑,喬璟在她身後帶著怒氣地大聲道,“告訴母親,那是沒有的事。收起你們那胡思亂想的心。”
喬婉一邊哎哎應著,一邊已經跑進了正屋的門,然後去了安氏那邊,對她說了一句喬璟明白後很生氣,說他沒有,就又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要是她敢留在安氏那邊,恐怕也是免不了要被說一陣子的。
第二天,喬家的一個主子都好好收拾打扮了,就和何家一起乘了馬車去了溫家宅子。
到了安家宅子所在的街道,喬婉只見大半條街都是溫家的宅院圍牆,不由對此有些吃驚,很是感嘆,這感嘆裡不僅是感嘆溫家的門第的確是高,而且也的確是富得流油。這裡只是溫大人的一個族叔的宅子,就已經是如此闊大,那麼溫家在金陵的本家又將是怎樣一種氣派呢。
然後又想到之前溫大人說他和她父親結識的緣由,是溫大人在山陰縣考舉人時奴才將銀錢弄丟了沒地方住。
喬婉不由對此質疑起來。
溫家是如此的豪門大戶,難道會由著自家的少年天才去山陰縣趕考的時候住在旅館裡,即使住在旅館裡,難道溫家會沒有其他人脈在山陰縣,溫大人不能去求助嗎,而是要和她父親結交住在一處?
喬婉只要這麼一猜測,就有些要打不住,然後也和她母親一樣疑神疑鬼起來,甚至覺得溫大人之後對她家的好也總有些問題。
畢竟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的。
喬婉這麼想了一陣,馬車也就進了溫宅的大門,到了裡面的車轎院子停了下來,他們下馬車後,就有溫家的僕人們來迎接引路。
喬婉牽著喬玉,跟著安氏和安大姨她們一起被引到了後院女眷們所在的院子裡,而喬璟和安知楓他們則跟著何大人一起被僕人引著到花園子的另一邊去,應該是男客所在的地方。
這次待客的,除了喬婉見過的吳氏,還有這位運河水利司的溫大人的女眷,吳氏親切地親自將安大姨安氏她們迎了進去,裡面闊大又溫暖,已經坐了好些位太太奶奶了,又有一些姑娘,吳氏挽著喬婉的手,將她做了特別的介紹,笑著道,“這就是喬婉兒了,看看我家爺的眼光,為我認的這位義女,我還真的沒見幾位這麼好看的姑娘家呢。”
於是廳裡的太太奶奶們也不得不跟著讚了幾句,即使喬婉不好,有著溫大人義女這個名頭,廳裡的太太奶奶們也會大加讚揚的。
喬婉被吳氏帶著一一地認識了廳裡的太太奶奶們,又一一地問了好,然後才被吳氏拉著在身邊坐下,吳氏說,“我和我家爺沒有女兒,想要女兒,一直沒有,正好有了婉兒,我們是當親閨女看的。”
說著,又對安氏笑,“姐姐還請不要覺得我太過分了。”
安氏趕緊說,“這都是婉兒的福分呀。八輩子都求不來的。”
喬婉只是不斷地做羞怯狀,然後跟著笑。
在吳氏又說起喬婉和顧西卿的婚事的時候,喬婉就更是不能說話了,只是垂著頭,似乎是要羞臊得坐不下去了。
正好也是這時候,外面來了人,還不是別人,正是溫憲,他進來先對著房裡的長輩們行了禮問了好,就對吳氏一板一眼地說,“母親,父親讓兒子來請……嗯……”他似乎是斟酌了一下措辭,才說,“請義姐過去。”
吳氏是個面相溫柔和婉,說話卻是又靈活又利落又熱情的人,溫大人也是個溫文爾雅言語圓融的人,沒想到兩人的兒子溫憲和溫齊都是這種死板而不太苟言笑的樣子,十分地讓喬婉覺得詫異,不由在心裡分析了一下,覺得這兩個小孩兒不是基因如此,就該是溫大人家裡並不像外面看到的這麼融洽,而是有些冷硬的,以至於影響了孩子的心理和成長。
吳氏道,“你義父讓你過去,那你就跟著憲兒過去吧。”
喬婉起身對著房裡的長輩們行了告退禮,最後又對吳氏和安氏說,“母親,義母,那婉兒過去了。”
喬婉就身姿娉婷如弱柳扶風地跟著溫憲出了門,出了門剛走出了院子,喬婉的行走姿態就有了很大的變化,剛才是弱柳扶風,風是細細輕柔的微風,現在則成了一陣大風,颳得人都要飄起來了一般,快了不是一點點。
溫憲多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喬婉則說,“憲兒,你這麼板著臉,不怕以後想笑的時候也笑不出來了嗎。”
溫憲愣了一下眼神凌厲地看向她,喬婉則對他笑了笑,說,“笑一笑十年少,什麼年紀就做什麼年紀的事,人生在世不過是白雲蒼狗轉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