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知道是這裡冷,就速戰速決地說,“你這事可做得不夠高明,太太雖然沒什麼大能耐,但是這事她還是一眼就能看清的。”
喬婉卻說,“太太明知紅榴肚子裡的孩子不是西卿的,還要往西卿身上推,可見事實在她跟前是一點用都沒有,能夠將紅榴趕出去就是了,我也不必想在太太跟前是不是清白。喜歡一個人時,她無論是何種樣子,總能找到各種理由喜歡她,厭惡一個人時,也是一樣。太太既然不喜歡我,我也不必在她跟前硬是要做出可憐的小白兔樣子求她的喜歡,這件事,即使太太生氣,她也是拿我沒法子的,她之前還說紅榴肚子裡的孩子是西卿的,說要提紅榴做姨娘,這麼才轉眼紅榴就偷人,她也是打了自己的嘴巴,又怎麼會再來苛責我呢。”
向晚君聽她這麼說,就笑了一下,道,“看來兔子被欺負急了也會咬人呢。”
喬婉看了向晚君一眼,“我不是兔子,這也不是咬人。”
喬婉面無表情,眼神幽幽的樣子在這窗戶緊閉的顯得昏暗的房間裡別有一番韻味,向晚君笑盈盈地說,“老三怕是看不到你這個樣子的。”
喬婉愣了一下,道,“大嫂就是想說這件事嗎。”
向晚君道,“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你把那紅榴趕走了,還有紅杏紅蓮幾個,你又要怎麼辦呢。再過幾天,老三可就要回來了。”
喬婉聽明白了向晚君的話,她想向晚君其實並不瞭解她,她根本就無意那麼防備身邊女人接近顧驍的意思,要是男人要在外面沾花惹草,她又怎麼管得過來呢,比起管別的女人接近顧驍,還不如從顧驍身上下手呢,這至少是費力氣少些。
喬婉道,“要是西卿要接近別的女人,我也是沒有辦法管的。只是紅榴太過分了,我才不得不把她趕走罷了。”
向晚君眼神似乎有閃爍,低聲道,“又何必去為那些臭男人傷懷。”
喬婉道,“大嫂,我們出去吧,不然嬸嬸該找人了。”
向晚君便挽了她的手,一起回了溫暖的花廳裡。
喬婉雖然被她挽著手不自在,但也沒有將手抽回來。
她覺得自己有點累,以前在高郵的時候,那裡有一望無垠寬廣的高郵湖,那裡有從湖上吹來的風,有一條條街道,一座座橋,她都是可以去觸控的,那時候無論是要去管鋪子,還是要去打點各種人情,亦或是做飯做菜打掃書房,寫字看書,都是歡喜的,不曾覺得累過,但是進了顧府後,她卻為了以前她最不屑的事情每日裡算計來去,不累也不成了。
來顧家作客的,雖然邵氏留了客人們下午看戲摸牌,用過晚膳後再走,但是客人們大多還是告辭了,只留了和邵氏關係特別好的兩位太太下來陪她說話,而這時候,也就是不需要喬婉再伺候在旁邊的。
安大姨也是第一批告辭的人,她走前拉著喬婉說了一句話,是,“要好好伺候公婆。”
喬婉笑吟吟地笑了,覺得除了自己的母親,又有誰為她感覺心酸呢,才剛嫁到顧家來,就遭遇一些烏七八糟的事情。
喬婉回到梅香院時,紅榴已經走了。
在喬婉的閨房裡,如月大快人心地說,“奶奶,你是沒有見到紅榴滾出去的樣子,太太也是個絕情的,一身衣裳都沒讓她帶,她千求萬求,還是賀媽媽軟了下心腸可憐她,才讓她帶了身衣裳走。”
桃月在旁邊道,“走了就好了。她在時,咱們院子裡總是怪怪的不像話。”
喬婉嘆了口氣,說,“我累了,先休息一陣。”
如月也就收起了笑容,伺候喬婉去睡下了。
喬婉沒去管紅榴的事了,第二天喬婉隔著簾子見了張石,張石是主管外面鋪子的掌櫃,他來和喬婉說了京中陳氏鋪子的事情,陳氏鋪子因知道了玉顏齋是個女東家,而且不願意賣方子之後,在經過一番考慮後,也願意從喬氏玉顏齋裡低價進貨在京城賣,因為陳氏鋪子也是要看最初賣的情況,所以最開始買的也並不是特別多,但是想要壓一個很低的價格,經過張石一番斟酌之後,確定了價格,然後就和陳氏的少東家談了幾次,這幾次也是由張石家媳婦來同喬婉說過了,今日張石是來說最終結果。
喬婉聽張石說了,就坐在簾子後面桌子邊上將他說的都記了下來,然後又拿給張石看了,如此就定下了這樁生意。
將寫好的和陳氏鋪子的合作合同也簽了字蓋了指印,就遞給了張石拿去和陳氏籤。
因為陳氏要的貨第一次雖然少,但喬婉覺得以後定然會多起來,之前喬家的貨都是在高郵製作的,她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