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顧驍和那紅榴之間沒有什麼事。
而紅榴顯然肚子是絲毫不顯的,那麼即使小產,孩子也沒多大,也就是那孩子不可能是顧驍的。
今日大/奶奶向晚君話裡有話地一直在說紅榴是害喜,還說即使是有孩子,那孩子也不可能是顧驍的,如此可見,倒是向晚君知道些這件事的感覺。
喬婉依然是副溫溫柔柔的樣子,起身對邵氏行了一禮,才柔聲細氣地說道,“嬸嬸,此事我卻是不知道的。我和夫君成婚這陣子以來,我知道夫君是沒有和紅榴同床過的,紅榴肚子裡有孩子的事情,我是不知道的。而她今日會小產,應是與她犯了錯,被我罰了跪在地上有關。”
邵氏目光裡有了深意,看著喬婉讓她細說,喬婉只好繼續道,“這些日子,我吩咐紅榴做事,她總是躲懶不知道在哪裡,她是好些日子都不曾好好在我跟前出現過,事情也是沒有做的,今日大嫂二嫂都到我的院子裡來說給嬸嬸辦壽宴之事,又是叫她她不在,我也就發了火,讓她去門口跪兩個時辰了。沒想到她肚子是有孩子的,想來是太冷,跪流了產吧。”
喬婉聲音柔軟,說起這個事來也是平平和和的,倒是讓邵氏一陣訝然,她還不知道在梅香院的事情,也不知道是向晚君懲罰的紅榴,她於是說道,“紅榴丫頭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老三的還另說,不過你這罰人,也是太過了些。”
喬婉訥訥不言,只是起身躬身站在那裡。
邵氏看喬婉溫溫柔柔的,卻是坨棉花一樣,無論是什麼砸上去,都是沒有一點聲息的,她這才發現了喬婉的不好對付之處。
她沉了臉,說,“雖然是個丫頭出了這種事,但她是我和老爺安排在老三跟前的通房,還是要好好在意的,我也跟著過去看一眼吧。”
喬婉低眉順眼的,心裡卻是一沉,心想邵氏這是偏袒紅榴的意思了,也難怪紅榴能夠那麼無視她這個主子,只是因為身後有邵氏撐腰吧。
喬婉還是沒有說話,甚至是依然有條不紊地將寫好的那一疊紙給收拾好了拿在手裡,然後才跟著邵氏往外走。
而邵氏又問那個老婆子,“可有請大夫了?”
婆子說,“這個老婆子卻是不知的,來報信的是紅杏丫頭,她還在外面呢。”
喬婉眼神更深了些,依然是沒言沒語。
邵氏又看了喬婉一眼,她在衣架上拿了一件厚斗篷,出了稍間,就有丫鬟上前來為她將斗篷披上繫帶子,而等在外面的如月,也捧了喬婉的斗篷來,也給她披上,如月自然也聽到了紅榴小產的事情,如月眼神裡對紅榴有一絲譏諷,給喬婉披好斗篷後,喬婉將手裡的那疊紙給了她,也不說話,看邵氏已經出了堂屋門,她也就跟了上去。
天色漸晚,外面風很大,喬婉從溫暖的房間裡出來就感覺到一冷。
而紅杏在外面站著,想來竟然是一直等著邵氏去給做主的,喬婉心想這幾個奴才難道真的以為她好欺負嗎,還是以為邵氏真的是能夠完全罩著她們的呢。這幾個丫頭,也真是太天真了吧。
喬婉這般想著,那邊廂婆子已經在問紅杏,“你過來時,是否讓人去請了大夫了。”
紅杏眼圈通紅,而且眼睫毛上還有溼意,看起來是個我見猶憐的樣子。
她沒有紅榴生得高挑美豔,但是卻是個楚楚可憐的鵝蛋臉美人,一向是跟著紅榴行事的。
紅杏說道,“紅榴姐在受罰,沒有奶奶的允許,不敢去請大夫。”
邵氏於是就冷喝了一聲,“真是沒用的,這到底懂不懂事情輕重,雖說是小產了,但是也不定就保不住,這可是老三的血脈,家裡孫子輩,這麼多年,也就只得了一個善桐,你們這些不曉事的,還不趕緊跑去讓人請大夫來。”
紅杏又哭了,而且是哭著應了,人就先走了。
喬婉看邵氏這是非要將紅榴肚子裡的那個孩子想到顧驍的身上去了,而顧驍要二十過後才回來,今天卻是不能來對質的。
喬婉覺得還是以不變應萬變,還是不說話,簡直就像是做錯了事的樣子。
邵氏看了她一眼,似乎是很不滿意地搖了一下頭,一邊帶著人往梅香院去,一邊說喬婉道,“這麼冷的天,你也真是,就讓個如花似玉的丫頭往門口跪,還不讓人請大夫。一向看你是個溫溫柔柔的人,沒想到整治下面的人,卻是沒有一點憐憫之心,這倒和老大……”
他應是想說老大媳婦向晚君的,但是剛開了個頭就止住了,大約是她心裡也是有些虛向晚君的。
邵氏並不喜歡向晚君,不過面上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