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婉還想說什麼,看到立樹媳婦顫抖的身子,卻不知為什麼說不出來了。
之後老祖宗又多賞了喬婉一隻刻著福的小銀錠,她覺得累了,就只罰了立樹媳婦還是跪在那裡,讓晚輩們都散了。
喬婉從三太爺家裡出去的時候,憋在心裡的氣幾乎要讓她炸掉,但是她卻沒有任何辦法。
明明是冬天,卻覺得天上的太陽那麼耀眼,而這個地方卻太過陰寒。
喬璟在外面院子等著她,看到她出來,就說,“你去哪裡了,怎麼這時候才出來。”
喬婉一臉慘白,搖頭不語。
喬璟擔心地看著她,“婉兒,怎麼了,病了嗎,哪裡不好嗎。”
☆、第五十五章 成長的代價
第五十五章
喬璟帶著喬婉坐轎子回家,喬婉坐在轎子裡,喬璟跟著轎子走著,並沒有乘轎子。
回到家後,喬婉就徑直跑回自己的臥室裡去了。
安氏出門去拜訪去了,並沒在家,喬璟對喬婉這個狀況覺得很莫名,只好跟著她進了她的閨房,看喬婉趴在床上,他沒有上前,在桌子邊坐下來,說,“這是怎麼了。”
喬婉趴在柔軟的帶著淡淡香味的被褥上,難受得腦子發暈,不知道該想什麼好。
她悶悶地問了一句,“哥哥,你覺得立樹嫂嫂怎麼樣?”
喬璟愣了一下,“只見過幾面,他是兄長的妻子,我怎麼好評判。”
喬婉咬著牙,道,“今兒在三太爺家裡,之後跟著立樹嫂嫂去了老祖宗跟前拜年,老祖宗還給了我一個小銀錠和一個紅包呢。”
喬璟說,“之前我就跟著幾個堂兄弟去拜過了。三太爺家裡的老祖宗厲害著呢,你難道是在她那裡受了氣。婉兒,除了在自家裡,要鬆快一點,別人家哪裡像咱們家這樣。”
喬婉道,“我知道,但是,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外面的世界那麼醜惡呢。”
喬璟笑了一聲,道,“你到底在說什麼。”
喬婉將腦袋拱在枕頭裡,深吸了口氣,說,“不,只是我自己矯情罷了。但是我就是難受啊。”
喬璟說,“你不說你為何難受,我可不知道你的心思。你真是越來越難捉摸了。”
喬婉道,“我不和你說,我和母親說。”
喬璟,“那你就和母親說吧。不過,你這麼說,我大概也知道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三太爺家裡都欺辱立樹嫂嫂,你心裡難受了。”
喬婉抬起了頭來,瞥了他一眼,說,“你知道些什麼。”
喬璟面上神色也深深的,道,“一大家子人,總有些醜陋的事情掩在下面。這也是沒有法子的。”
喬婉想說你以前不會說這種話,但是,知道人都有無能為力的時候,並不只是喬璟而已。
喬婉無言以對,只好欲言又止,好半天實在憋不住了,說,“立樹哥哥,他就想不出個法子來嗎。連媳婦都護不住,真是愧為男兒。”
喬婉總是會說幾句驚世駭俗的話的,喬璟習以為常了,說道,“今日見立樹大哥,看他深思恍惚,也是可憐得緊。不過婉兒,你在家裡這樣無法無天慣了,看你以後要怎麼辦。母親也不好好管管你。”
喬婉發怒道,“讓我去當姑子算了,要是要嫁到那樣的家庭裡去做媳婦,還不如不過活了。”
喬璟臉色徹底黑了下來,站起身說,“你真是越來越膽大包天,這種話也能說出來的嗎。都是我和母親把你寵壞了是不是。”
喬婉直接哭了出來,她自從來到這個世界,是第一次這麼憋屈,這麼無能為力,就因為是個女人,就真的什麼辦法也沒有了嗎。
喬婉哭了一場,喬璟便也可憐她了,想要勸她,又不知道該怎麼勸,最後也只好罷了。
還是安氏回來,喬婉才收拾起了心情,也沒向安氏說自己心裡的憋屈,其實她什麼道理都懂,但是她就是無法接受,沒有辦法做到硬心腸對什麼都冷漠。
大年初三,三太爺家裡發生了一件大事。
三太爺死在了床上,被是用綢褲勒死的,立樹媳婦一根白綾在自己房裡上了吊,喬立樹死在他媳婦腳下,是自己用匕首抹的脖子。
因為立樹媳婦的腳下沒有凳子,大家都說她是被她丈夫抱上去吊死的,她死了,喬立樹才抹了脖子。
這件事被三太爺家裡壓了下來,甚至沒有報官。
喬家的族長之位從三太爺手裡轉到了他兒子的手裡,因為他大兒子在外為官,所以就暫由太太爺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