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到揚州住,那時候才遇到了俜霖……”說到這裡,他聲音頓了頓,然後又十分痛苦起來,幾乎哽咽,“老三過世時,我知道他沒了,我要去看看他,黃持嫻她讓人拿了繩子把我綁在家裡,我好說歹說都沒用,她只說我瘋癲病又犯了,就是不讓我出門,老三入土了,我都沒能去看一眼他啊……這個惡婦,我根本不想看到她,看到她我就頭疼,我是不會回去的……”
喬四爺被他這麼一說,也淒涼起來,喬三爺走時,他在他的病床前,他這時候就說道,“三哥臨走前,我就在跟前,他沒怪你當時不在,還吩咐我,讓我以後要多照看你,他不在了,沒法再照看你了。”
喬大爺消瘦的臉上兩行清淚流下來,他又趕緊擦了,沉默著怔怔發起了呆。
喬四爺嘆息一聲,看著他的大哥,當年老太太對兩個庶子十分不好,其實他也不是不能讀書,在江南之地,一般男子要考學考到而立之年,看實在科舉無望,才會轉而去謀別的營生,喬四爺是考到十九歲,他就自動放棄了,為何會自動放棄,不過是覺得繼續這樣讀書考學,他妻子孃家又沒有喬三爺妻子孃家的家業,沒有安氏帶著的一份嫁妝,他覺得比起考這個可能沒有任何結果的科舉,還不如趕緊謀一份差事做,有了差事,自己家裡就有了進項,不會只有那一點月錢,再看著老太太和大嫂的臉色過日子,不會看到妻子為些微痴傻的大兒子沒有錢看大夫而惆悵難過。
喬四爺覺得這一切不過是命。
喬大爺從小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當年,他和喬三爺想要買支不錯的毛筆或者好一些徽墨,想從家中拿錢況且困難,喬大爺花千金買古畫古墨,老太太也是隨口就讓支錢。
但現在,喬大爺卻是如此狀況;一向聰慧,才學上佳,受人讚譽的喬三爺,卻是英年早逝,現在喬家,也就只有他一個人,日子還算過得順暢,但是幾個兒子,也都有問題。
喬四爺看了俜霖一眼,覺得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就又對喬大爺說,“大哥,無論以前發生了什麼,但你現在老大不小了,你還是去將這些事和大嫂自己說清楚吧。”
喬大爺這才抬起頭來,又看向俜霖,俜霖這時候嘆了口氣,走上前來,對喬大爺說道,“言笙,你回去吧。”
喬大爺十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