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有些相見恨晚之感了。
不過他畢竟是皇室貴胄,沒有讓自己顯得急切,氣度儼然地說道,“不必多禮,起身吧。”
喬璟謝恩起身,然後站到了靠旁邊的位置,葉秉臻道,“本王早聞你的事蹟,溫大人在本王面前提過你好幾次,說是難得的少年英才,本王來到此地,想到他的讚揚,不免要招你來見見。我看你年紀尚輕,不知你今年歲數。”
喬璟對他這個問話覺得有些奇怪,但是還是恭恭敬敬答了,“回稟王爺,小民虛歲二十有二。”
葉秉臻輕嘆一聲,說,“比本王還小一歲呢。”
說著,又笑著讓喬璟坐,喬璟一直知道三皇子殿下是個禮賢下士性格溫和的,沒想到待人這般隨和,道謝之後就去下面位置坐下了。
葉秉臻又問,“聽聞你家同溫大人家裡很有些淵源,可是如此?”
喬璟又要起身答話,葉秉臻趕緊道,“不必如此拘謹,咱們就是聊聊,就這樣說吧,不然總讓本王和你說客氣話,也是一大麻煩。”
喬璟只好就坐著說道,“是家父同溫大人是好友,兩家之間倒沒有別的交往,並不是姻親,也沒有世族聯絡。”
葉秉臻哦了一聲,笑著道,“你且抬起頭來同本王談話,溫大人說你有要事同本王相談,不知是何事。”
喬璟便抬起頭來,這才將三皇子殿下看清楚了,只見他頭戴九龍攢珠紫金冠,正是面如冠玉,丰神俊朗,且眼神溫和,身上貴氣風流,卻並無迫人之感。也難怪有那麼好的名聲。
喬璟並沒有直接就將和大皇子殿下之間的糾葛說出來,反而是試探著說了些其他的話,隱隱暗示了家中長輩因涉及了大皇子殿下的某些機密而被害的事情,又隱晦表示自己最近也有性命之危。
葉秉臻雖然看著隨和而溫柔,但是既然生在皇家,定然也就不可能是表面上的這個樣子。
他是劉貴妃所生,劉貴妃是清貴翰林劉家的女兒,性情溫和嫻雅,入宮就受到皇帝的寵愛,生了三皇子之後就被提成了貴妃。
不過因當時宮裡的一些事情,這位貴妃很快就被送到寺院裡去禮佛去了,是變相的打入冷宮,三皇子還是孩子,在宮中自然舉步維艱,且有性命之危,皇帝雖然好煉丹,又好男色,但是畢竟是皇帝,且心思深沉,很有手腕,不會看著三皇子在宮中活不下去,於是將他送到了其外公劉翰林家裡養著。
直到之後三皇子長到了十二三歲,且劉貴妃又被皇帝迎入宮中,他才又回到皇宮。
有過如此經歷的人,怎麼可能簡單。
喬璟那隱晦的暗示,葉秉臻聽在耳裡,已經有所計較,先也不說透,只是道,“香山居士有詩曰,江南好,風景舊曾諳,日出山花紅勝火,春來江水綠如藍。本王一直居於北地,對江南之美景嚮往已久,這才是第一次下江南來,正好是一解相思,本王還要在揚州逗留幾日,你是江南人,正好給本王做一個嚮導,如何。”
喬璟自然是幸甚至哉,趕緊表示十分榮幸。
葉秉臻又道,“還不知你表字?”
喬璟愣了一下,趕緊回答,“不敢讓殿下相詢,小民表字子徽。乾坤交泰而絪縕,嘉祥徽顯而豫作。徽顯之徽,先父賜字,不敢有辱。”
葉秉臻道,“爾雅有言,徽,善也。子徽並不辜負。”
兩人相談甚歡,之後侍衛提醒殿下應該出去見客了,他才突然反應過來,察覺時辰不早,於是讓喬璟跟著自己出去,前往前面樓中。
既然秦王宴請,秦月樓便沒再做別人的生意,這裡全被秦王包場。
喬璟跟著秦王進入樓中,自然是很受人矚目。
之後向秦王行禮後,才回到同窗之中。
顧驍將他叫到一邊,詢問事情如何,喬璟點了點頭,小聲道,“殿下已經明白我意,讓我最近幾天為他做嚮導,想來是會仔細詢問我的事情。”
顧驍鬆了口氣,說道,“殿下禮賢下士,胸襟寬闊,早年在民間長大,深知民間疾苦,正是值得效勞。”
兩人說悄悄話的當口,上面三皇子秦王殿下已經開始致辭,然後又讓各位就坐。
這次宴會還請了有名的官妓獻歌獻舞,雖然熱鬧,卻並不奢靡,秦王殿下十分親民,找了不少人去陪著說話問事情,最後算是賓主盡歡,喬璟在後來得以留下,去了秦王下榻的桑知府府中。
秦王在揚州的日子,不僅見了各級官員,而且還微服私訪,看了揚州防禦工事,又四處檢視,心中很有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