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胡思亂想,我出去看看。”
說著,便往外面走,到了堂屋門口,正好看到一個丫鬟半扶著一個美豔的婦人站在那裡,這個婦人一身豔麗打扮,顧驍幾乎分辨不出來她是當年那位紅榴。
在她的旁邊,還有一個丫鬟和一個上了年紀的僕婦,此時正是那位僕婦在說話,“我們少奶奶是來要個理的,她這般勾引我們爺,實在難看。我們少奶奶一向寬宏,要是她被休了,是個自由身,我們少奶奶倒是願意接受她,讓爺來抬了她進門做妾。但現在她懷著身孕,卻勾搭我們爺,即使是為你們家的三爺著想,我們少奶奶也不該不管這事。”
顧驍走了過來,說道,“請從我家裡出去。”
桃月紫玉她們看到顧驍走過來了,都是一驚,然後讓開了路。
夏氏和她身邊的幾個下人也看了過來,夏氏也算是好幾年沒有見過顧驍了,顧驍已經過了及冠,加上為官一年有餘,同當年還是少年時候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
他平常就顯得深沉話少,現在沉著臉滿身威嚴氣勢,就讓幾個婦人心裡打起了鼓。
顧驍道,“請你們趕緊從我家裡出去,如若不出去,別怪我讓護院來把你們拉出去,我夫人現在懷有身孕,要是氣得身子不好了,你們也要負起責任來。你們說的那事,要是是真的,就請讓你家男人過來對質,要是是你故意汙衊,那故意構陷人名節有虧的罪名,你們就最好要想好去承擔。”
顧驍說得平平穩穩,但是隱隱的怒氣卻是掩也掩不住的。
畢竟顧驍是官老爺,幾個下人在他面前都不敢發話了,只有夏氏望著顧驍,還說道,“顧大人,你倒是好涵養,家中妻子和人通/奸了,你都還不在意。”
顧驍氣得嚴重冒火,“既然你這樣說,那你下次就抓姦抓雙再說。”
說完,又對一邊的一個伺候灑掃的粗使婆子說,“她這麼汙衊家中主母,男女有別,我不能動,你們不知道為主母抱不平嗎。”
他才說完,幾個人都十分看不慣夏氏,加之夏氏再如何只是商人之婦,怎麼能夠和顧驍這位居傳臚的兩榜進士相比,故而大家都不再怕她。
桃月第一個衝上前去,將夏氏往門外推,道,“你們再不出去,我們就不客氣了。”
夏氏尖叫著說,“我肚子裡有孩子,我要是出事了,你們可賠不起。”
顧驍卻不為所動地說道,“這麼大熱天來我家裡鬧,你自己也沒把自己身子看得太重,我們何必管她。”
桃月和紫玉齊上,又有其他婆子小丫頭過來趕人,將她們又推又攘,幾乎是要打起來了,把她們推出了內院院子。
夏氏尖酸地嚷道,“顧大人,你枉為朝廷命官,你那夫人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還難說呢……”
顧驍沒有理她,轉身進了屋。
喬婉還是坐在原來的位置,剛才院子裡聲音那麼大,而且窗戶是開著的,喬婉不可能沒有聽清楚。
見顧驍進屋來,喬婉就微微偏了頭不看他。
顧驍坐到原來的位置上去,伸手抓住了喬婉的手,柔聲說道,“那樣的叼毒婦人,不要在意她的話。我不會相信的。”
喬婉愁著眉不答,顧驍看她悶悶不樂,只好伸手碰了碰她的面頰,道,“和那種人生氣多不值當,等她下次要是還敢來,我讓人將她打出去。”
喬婉因他這話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說,“你倒是一點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
顧驍因她這話惱道,“她那樣的刁蠻婦人,我一個男人,才沒有心思和她說話。”
喬婉嘆口氣將臉埋到了顧驍的肩膀上,低聲道,“真是惹不起躲都躲不開了。”
顧驍道,“我來處置這件事。”
喬婉說,“你能怎麼辦。”
顧驍道,“這種人,根本不配人和她講道理,下次她出門……”
喬婉蹙眉道,“難道你還叫人去打她一悶棍嗎。”
顧驍說,“他也只配這樣。”
喬婉倒笑了起來,抬起頭來,伸手捧住顧驍的臉,柔柔地看著他,道,“還是算了吧。你相信我就行了。你一個大男人,有的是國家大事要做,何必在一個婦人身上浪費力氣。”
顧驍悶著不答,之後直接伸手包住了喬婉的手,拿在唇邊親了一下,怕喬婉熱到了,又拿了扇子扇扇子。
夏氏是專門挑著顧驍在,而林保不在的日子去顧家裡鬧這場事,她想的是顧驍不可能不在乎喬婉的不潔,即使顧驍面上保持著鎮定,而且否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