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壯觀?!
千軍萬馬……雖然離這個詞還有些許區別,但是其震撼效果對於白淺來說也差不了多少了。她以前看到過的最壯觀的景象也不過是大片中的某些片段罷了,可是那些螢幕中的東西遠沒有現在看到地這麼令人驚心。
白淺一身正裝,錦繡華服,頭戴金冠。沉的很,也不知是那金冠太沉,還是她的心太沉。
巨大的御攆就停在城門之下。經過子瑕他們詳細的計算,這個距離是誰都射不到的。
可是……
白淺滿臉黑線的想,就算這個距離不至於讓自己死在別人的箭下,但是貌似也什麼都看不清楚了,遙望對方地城門,白淺覺得天氣真是有點熱。
☆、不要害怕,他現在不會亂來的(8)
段綺羅懶洋洋的站在一旁。幾乎要打哈欠了。
是的,她等的不耐煩了,其實白淺也已經打了幾個旽了。勸降的文書已經送進去將近有一個時辰了,可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白淺很懷疑裡面的人是不是都死乾淨了。
她覺得自己需要東□□打發時間,就從懷中掏了一張紙出來重新溫習一遍。子瑕真是一個好秘書,像白淺這樣地國家最高領導人,自然是不需要自己去準備演講稿的。
所以子瑕給她準備了,慷慨陳詞恩威並濟,十分完美。而且他的字也很好看。比白淺強的多。白淺一旦用上毛筆,寫出的東西只能用意識流來形容。
只是儘管如此。這依然是一件十分無聊的事情,白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抱希望的又朝前方望了一眼,這一眼望過去,忽然一個激靈坐了起來。
好像有人上城牆了?
那是一個非常高大的壯漢,白淺遠遠的望過去,只覺那人旁邊地傢伙都變成了小矮人。對比真是十分強烈。
白淺瞬間清醒了過來,覺得所有地瞌睡都跑光了。那應該就是現在城中的叛軍首領王虎了,果真和野人一般,那個頭委實恐怖了一點。
那人站在城牆上好像是說了些什麼,不過白淺在這裡是什麼都聽不到地。不一會兒,就有人將他的話傳遞了過來。
子瑕恭敬的對白淺道:“陛下,他說起義無非是因為走投無路,只要陛下肯放他們一條生路,自然聽從陛下的號令,開門迎接。”
白淺一呆,是不是太容易了?他們商量了兩個小時就商量了這麼一個結果出來?怎麼沒有人寧死不屈,大義凜然呢?虧得她還這麼期待,想好的許多話都沒有說的必要了。
子瑕頓了一頓,又道:“不過他們要求陛下昭告天下,不得傷害城中任何一人的性命。”
這個要求其實是有點過分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還想一個人都不死,未免太過理想化。但如果白淺真的昭告天下,自然不能做出無信無義的事情來。否則她營造的好形象就會毀於一旦了,雖然也許這並不會損失她什麼。
“陛下……其實。哪怕陛下不答應他們地條件,待得兩日,也可破城而入。”子瑕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顯然對王虎的條件很是不滿。
白淺理解他的感受,其實這些人原本就是在劫難逃,如此一來,等於說撿了大大的便宜。可是……白淺想像了一下。想象這身邊屍橫遍野的情形,她下不了那個手。做不了那個決定。
只要有任何一絲和平解決的可能性,白淺都願意去嘗試。比如現在,不過是放了那些人而已,就算吃了些虧,別人也只當女皇仁慈寬厚,不和他們計較。
十個人裡面如果有五個人會感恩於此,也是值得的。
沒有人。願意白白送死吧?只要解決了這件事,賑災地情況也會順利許多。之後別人就可以解決事情,不必自己親自動手。
☆、不要害怕,他現在不會亂來的(9)
白淺覺得自己不是在做夢,她完全可以給他們一條生路,而她也願意這樣做。所以她無視了別人不贊同的表情,笑道:“告訴他們,朕答應他們地條件。”
子瑕一怔,然後還是將白淺的話傳了過去。白淺的旨意一個人一個人的穿過去,直到到達那邊。
白淺忽然間有點恍惚,今天的事情是不是順利過頭了呢?還是因為他們真的怕死,自己不過是給了他們這個機會?
片刻之後,城門開了。
白淺並沒有進去,她只是遠遠的看著。看著一群頹廢地人魚貫而出。他們衣衫襤褸,面黃肌瘦,無精打采。
事情就這樣結束了。
武王段斐此刻騎馬而來,帶起一陣塵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