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端著的飯菜全都撒到了地上,碗碟摔碎髮出清脆的響聲。
白淺捂住自己的嘴巴,可是鮮血還是順著指縫流下來。意識此刻卻是無比的清醒,只是說不出話了。
她看到對方震驚了片刻,然後飛速的跑了出去。接著又看到有人跑進來。然後……好像還有陌輕塵……他這種擔憂的模樣真是好笑。連一貫的瀟灑都看不出來了。真不適合他。
白淺覺得自己好冷,這種徹骨地冷幾乎帶走自己所有地溫度。讓她幾乎沒有辦法思考了,沒有辦法作出任何一個動作。只能看著自己的鮮血流下來……完全無能為力。
她笑了笑,想對陌輕塵說,我比你傷地更重,真是划不來。報應來的真快,她只咬了他一口,可是自己卻要出這麼多的血,真是划不來只可惜這句話對方肯定是聽不到的。
景王別院裡今天亂成了一團,一個個所謂的名醫被請了過去,結果又被請了出去。
沒有人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卻明白一定是有人快要死了。
那些名醫們垂頭喪臉的走出去,絕口不提裡面的情況,但是從那表情也可以看出來情況不容樂觀。
他們唯一慶幸的就是,自己在那人暴怒的情況之下,可以活著出來。
白淺自然不知道這些事情。
她很快就失去了知覺,這明明是她第一次離死亡這麼近,但是奇怪的是,她竟然沒有覺得過多的害怕,漸漸的習慣了那種冰冷,反而覺得是熟悉的。好像……以前也曾有過這樣的事,死過一次的人,定然是不會再害怕了。
但是她不是應該平安的生活在二十一世紀麼?從來沒有經歷過任何的危險,這樣的被保護的太好的她,現在卻不覺得害怕她想,一定是有什麼發生了。但是自己不知道。自己,果真變的不像自己了。
她唯一可以確定地是自己是魂穿,因為這個身體絕對不是自己的。但是其他的,白淺不敢說。
她覺得自己好冷,但是忽然又變的好熱,一下子彷彿從冰山來到了火海。疼痛讓她淺淺呻吟出來,眉目糾成一團。
而就在她以為自己就要被炙燒而死的時候。終於睜開了眼睛。
白淺第一眼看到的居然是晏清,他白皙修長的手掌握住她地手。清涼的感覺彷彿在這火海之中開了一個口子,不至於讓自己立刻死去。
白淺失神了片刻,然後淺淺張嘴發出沙啞地聲音:“怎麼是你?”
“自然是我。”晏清笑道:“他們不想要你死,自然只有來找我。”
白淺身體淺淺僵硬,為什麼要這麼直接的承認?為什麼連否認都不願意,自己……到底算是什麼。她覺得這樣的自己是可笑的,可悲的。她竟然希望晏清在騙自己,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要殺自己。但是輾轉到了口中,只有一句話,“你要我死麼?”
☆、你好自為之(3)
自己,才是最傻的。
陌輕塵會將她從晏清這裡帶走,顯然沒打算這樣輕易的再送回來。也就是說陌輕塵並沒有想到晏清可以決絕到如此地步。他不敢冒險。
所以,曾經最願意親近地人,才是對自己最無情的人。
白淺半闔起眼簾。說:“我其實不是她,你會覺得我是在說謊麼?”
“不會,因為這其實不重要。你自從來了這裡,你就是她了。”晏清笑道,神色溫柔。但是往往在他最溫柔的時候,就是下殺手的時候。白淺已經親自嘗試了這一點。賠進了自己。
她覺得晏清的涼,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原來你知道啦。”為什麼這般詞窮,是因為再無話可說麼。
“是,我一直都知道。”晏清輕聲笑道,“這樣的回答你滿意麼?”
白淺一怔,苦笑一聲說:“我只有一個疑問,你完全沒必要和我扮演夫妻的。妹妹或是朋友也都是可以地,那樣我也許更容易相信你,接受你。然後被你利用的。真的……”
晏清眼神一凝。笑道:“這是很好的建議,如果還有機會我會嘗試一下的。”
自己只有一條命。你恐怕再沒有嘗試的機會了。白淺愕然,然後閉上眼睛。她現在很累,需要休息。
和陌輕塵相處地那天那夜如同做夢一般,醒來便又回到了現實,一切好像都和以前一樣,如果不是這虛弱的身體,恐怕真的會以為是黃粱一夢吧。
茶兒一如既往的悉心照顧白淺,這個女孩子從來不問白淺去了哪裡,從來不問白淺為什麼會這樣,從來不問任何多餘的事。正常的好像白淺只是出去了一趟,但偏偏,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