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皇,忽然間這種沉重感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肩上挑著的是數以萬計的性命自從那天之後,子瑕的身份也算是公開了,果然是玄衣衛之一。
但是白淺並沒有質問他什麼,這也是他的職責。
“皇夫那裡可有什麼訊息?”白淺問道,倒是平時方便了許多,至少不是無人可用了。
“劉太醫一直在給皇夫治傷,如今已經初見效果。”子瑕道,想了想又說:“主人還讓奴婢轉告陛下,不要太接近皇夫。”
白淺一怔,驀然想起了晏清那日離去時的模樣,一聲苦笑道:“他多慮了。”
忘莫離娶他做皇夫更多的是為了避免外戚幹權,那時不論是那些藩王還是王侯,自然都希望讓自己的兒子的孩子能成為太子。
楚子非確實是非死不可,因為忘莫離還沒有能力保護他。
於是晏清才會被選擇成為皇夫,一個是心灰意冷無情暴虐的女皇,一個是心高氣傲才華橫溢的王子,造成這樣的後果,只能用冤孽來形容……
況且,從之前的蛛絲馬跡來判斷,忘莫離也不是對他全無感情的,只是這種感情是怎樣誕生的,只能說是一種畸形的產物。只是可憐楚子非,註定是悲劇的存在。
“晏言宗呢?離開了沒有?”白淺問道。
“晏言宗那日便已經離開了,似乎是完全不知道陛下遇刺的事情。”子瑕沉吟道。
白淺皺眉,她是相信這件事不是晏言宗做的,這樣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但是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麼?如果不是他,誰又知道白淺那晚會出去?必然是有人洩露了資訊,如果不是晏言宗,不是卞滄海,會是誰?
對了,當時晏言宗身邊的那個銀面男人。總給人一股怪異的感覺,也不是好相與的。
白淺還沒想個明白,外面好像有聲音傳來,子瑕臉色變了一變,出去又回來,道:“陛下,輕塵公子來了。”
“什麼?”白淺一怔,還沒反應過來。
“輕塵公子已經到門外了。”子瑕低著頭,又道。
白淺苦笑,他現在來做什麼?難道還嫌她不夠麻煩麼?這陌輕塵……是不是當年的當事人之一呢?
有些事知道了,就不能當作不知道。白淺忽然覺得,有點不知該如何面對。
門被從外面推開了,陌輕塵嘴角噙著笑意,長身玉立,道:“原來陛下不是一個人啊,還真是冒昧了,希望陛下不要見怪。”
白淺皺眉,定定的看著他。
“陛下怎麼不說話,難道是不歡迎我?”陌輕塵挑眉,對著子瑕道:“你這下人難道不會察言觀色麼?還愣在這兒幹什麼!”
☆、你表現的太明顯了(2)
白淺一怔,怎麼覺得他有點潑婦的感覺呢?但是她可不敢讓子瑕出去了,萬一陌輕塵暴起傷人怎麼辦?!她可是手無寸鐵啊!
“出去。”陌輕塵眼睛淺淺眯起,對子瑕道。
白淺不動聲色,子瑕是聽從她的命令的,定然不會就這樣出去。她正得意著,卻看到子瑕似乎是很害怕的樣子,真的躬身就出去了。
嘴巴還張著沒有說出話來,就看到房間裡只有她和陌輕塵兩個人了。縮了縮脖子,白淺十分懊惱,子瑕就算是玄衣衛,但也要保密啊,是她剛才發傻了。不過他就在門外,絕對不會不顧慮她的安全的,而陌輕塵也不一定真的會做什麼。
想到這裡,白淺才訕訕道:“輕塵公子有什麼事啊,如果不給個合理的解釋,別怪朕說你不懂規矩了。”
陌輕塵嗤笑一聲,沉沉的黑眸看著白淺,笑:“陛下別的東西忘了,擺架子倒是沒有忘記。”
“話可不能這樣說。”白淺瞥了他一眼,笑:“確實是你該重新學學了。”
“我可不喜歡說廢話。”陌輕塵的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不羈本性毫不掩飾,笑:“本公子進宮前就沒有學過規矩,現在也不打算學。這些年陛下喜歡的男人挺多,卻唯獨沒有進過我的毓塵宮,為了什麼陛下現在應該都清楚。”
“原本是不清楚的。”白淺搖頭,你幹嘛要不打自招呢。“不過你是否關心的太多了?”
“姓段的丫頭來過了。”陌輕塵盯著白淺,神情凌厲。此時哪還看得到一絲對女皇的尊敬?以前果然是演的不錯。
“她可不會和朕說這些,不過……朕以前居然會放著你這樣的大帥哥不動,真是令人不敢相信。”白淺顧左右而言他,口氣輕佻。
“陛下,聰明人就不該遮遮掩掩。”陌輕塵不屑的笑,眼眸深處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