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套。”
白淺怒道:“胡說!”
他怎麼可以在這件事上懷疑她。
“陛下為什麼這麼生氣?”陌輕塵的聲音有些冷。
“我……”白淺也不知剛才自己怎麼就生氣了,雙唇囁嚅著,“你不該這樣想,我只是很累,太累了。”
她從未說過,甚至從未表露過,可是真的很累。
做這個女皇,太累。步步驚心走到現在,值得留戀的又有什麼……本不該這樣,本不是悲春傷秋的時候,可是白淺卻自己知道驀然開啟了自己內心最不願去想的一塊。她忽然有種放棄一切的想法。
陌輕塵一聲嘆息:“抱歉,我沒有那樣說。”
白淺不知該如何作答,心中莫名有些亂。她輕輕搖了搖頭,把那種自暴自棄的想法埋藏起來。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
“我曾經想,如果我能早日知道今時之果,說不定我們就能過上另一種日子。”陌輕塵聲音低沉:“沒有其他人,只有我們,天下太平,就算偶爾有煩心事,我們也能一起解決。沒有事的時候,就悠閒的看看書,說說話。其實……也很簡單不是。”
“我自然知道晏清這段時間的作為,但是我可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男人。”陌輕塵頓了一頓,“草木皆兵,可不好……”
白淺咬了咬唇,她不敢抬眼去看陌輕塵的眼睛。
她知道,陌輕塵說的沒錯。她草木皆兵,為了什麼,她自己知道陌輕塵一聲苦笑:“我自然知道他的影響力,可親眼所見,還是很不痛快。”
“對不起。”白淺想了半天,卻只說出這麼一句話。
☆、你永遠都逃不出我手心(8)
“千萬不要這樣對我說,我會更加不開心。”陌輕塵戲謔道,彷彿剛剛語氣中流露的苦澀只是一種錯覺,“我今天倒是有事和陛下說,不知道陛下現在可有心情聽一聽?”
“你說吧。”白淺心中有愧,大有視死如歸的氣概。
“哦?”陌輕塵挑眉,他自然能聽出白淺的語氣,心中一鬆,這個女人不是不在乎他。只要在乎,就有未來。“我忽然想說另一件事了。”
他惡劣本性不改。
白淺敏感的絕對不對勁,只能使勁瞪眼。
陌輕塵無辜的道:“罷了,我只是想要陛下許諾補我一個大婚之日罷了,哪知陛下根本無心。”
白淺的臉漲得通紅,抓起枕頭掄了上去。
陌輕塵笑嘻嘻的抓住枕頭,笑容邪肆狂妄,“看來陛下只是害羞了,那下次再說,還是先說正經事。”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那我可就說了。”陌輕塵挑挑眉,“這段時間朝堂上反對的聲音也不少,我稍稍添了一把火,收網的時間差不多了,還請陛下約晏清出來一聚啊。”
“什麼意思?”約晏清出來?
她躲都來不及呢,居然還要去見他?抬眼看向陌輕塵,卻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白淺不想見晏清,不是害怕自己會動搖。在性命面前,她還不至於糊塗至如此地步,而現在也不是衝動的時候不想見,更多的是因為那人是她心中的夢魘,除了些許害怕,更多的是……不願面對。沒有人會喜歡想起不愉快的回憶,尤其這個回憶,會左右自己的情緒。
但是陌輕塵的話似乎也不是沒有理由。他說只有白淺能牽制住晏清,他才好有所行動。這話半真半假,白淺心中肚明,陌輕塵也知道她心知肚明,卻知道她一定會去做。
是的,不就是見一見麼,難道自己還怕了他不成?
白淺握了握拳頭,前瞻後顧的連自己都快鄙視自己了,這樣下去,她怎麼可能鬥得過晏清?
想了想,差人去告訴皇夫,晚上在乾元殿設宴。她才不會去晏清的地盤,太危險了。至於他敢不敢來,白淺可不管。
不過有些意外的是,晏清答應的很是痛快,馬上就有人來回,好像就等著她似地。
白淺訕訕,你怎麼也不擺擺架子,這麼痛快等著送上門。
陌輕塵從早上起就不見了蹤影,白淺想找他逼問也是不得,他恐怕是算到這一點,才避了開去。
認識到這點,她又有點牙癢癢了。不過心中也是明白,陌輕塵雖然可以信任,卻還不能被她依靠。還不夠宮中的人似乎都能感受到女皇今天的低氣壓,個個連大氣都不喘。
有時候,越是不想面對什麼,就來的越是快。眨眼天就黑了,再拖著不開飯似乎有放鴿子的嫌疑。
白淺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