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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頭一皺,她最不喜歡喝藥了,尤其是古代,除了那中藥還有什麼?可是中藥太苦了最重要的是,她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舒服。昨天之事恐怕是因為她穿越過來造成的,此刻見太醫沒有看出什麼來,更沒有要喝藥的道理了。

白淺感嘆,昨天不是夢呢

低頭一看,大吃一驚,劉太醫不知何時已經跪在地上,身子抖如篩糠,顫聲道:“陛下饒命。”

白淺的嘴角抽了抽,“朕並沒有怪罪你。”

“謝陛下!謝陛下!”劉太醫好像只會說這麼一句話了,鬍子也在抖啊抖。

白淺張了張嘴,這個女皇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口都不開就能把這樣堂堂太醫嚇成這個樣子。她越來越覺得未來有些不妙,如果露餡怎麼辦?她真的能做好麼?

沉默半晌。“你退下吧。”白淺想了半天,憋出這樣一句話。

“是,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劉太醫高聲喊道,倒跪著離開了。

身邊再次安靜下來,一切都像一場鬧劇。

白淺啞然,癱軟的坐在椅子上,她覺得很累。哪怕是剛剛才吃了很多美味佳餚,也不能多給她增添一點一絲力量。

一個陌生的女皇,一個人人為之恐懼的女皇。如今是她。

如果一天可以,兩天可以,那麼第三天,她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麼程度。如果做不到,是不是死的就是她?

她現在可以依仗於自己絕對的權威,那麼一旦失去了維持權威的根本,失去了維持一切的力量,站在最高點的人,只會跌的更慘,更痛,萬劫不復。

白淺一聲苦笑,也罷,船到橋頭自然直,天無絕人之路罷。

鬆開緊緊攥住的手,掌心儼然幾個淺淺紅印子。白淺哂然一笑,淺淺側過頭,道:“子畫,擺駕藏書樓。”

她需要知道的東西太多了,看書,是她現在唯一能想到的辦法。

白淺輕聲一笑,道:“子畫,擺駕藏書樓。”她不知道這個世界皇宮的藏書之所到底叫什麼名字,但是她能清楚的表達自己的意思就足夠了。

皇帝的身邊,沒有駑鈍之人。

子畫的聲音比起哥哥顯略顯纖細,柔柔下拜,道:“是,陛下。”

☆、皇夫來了?(1)

白淺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幽幽一嘆。如今的生活,只能用步步驚心來形容,帝王的生活究竟是怎樣的,區區幾部電視劇恐怕不能表達吧?

她就像個兩眼一抹黑的瞎子,行走在懸崖邊,亦步亦趨,唯恐走錯一步便萬劫不復。

害怕說錯話,害怕做錯事,害怕讓人看出什麼來,害怕做的不像一個帝王。這些,只有身臨其境才能明白子瑕盈盈侍立在側,垂目不語。

白淺仔細的看了看他,這個秀麗的少年,自始至終沒有露出過一絲恐懼的表情,就連試毒的時候都是波瀾不驚的。白淺之所以此刻才覺得不尋常,不過是因為她習慣了平等的相處,無所謂誰害怕誰。

但自見了那戰戰兢兢的太醫,謹慎膽小的宮女們,甚至還有子畫的羞澀。

白淺終於發現,這裡畢竟不是現代,這裡是人命如草芥的古代,而她是高高在上的女皇。

這樣的子瑕便顯得難得了:“子瑕,朕醒來後忘了許多事。”

白淺語聲幽幽,似在感慨。

子瑕眨了眨大眼睛,波光流轉,抿唇輕聲道:“奴婢明白了。”

他明白,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真真是聰慧的人兒,白淺這才一笑,道:“朕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你,以前也都是你在朕身邊伺候吧?”

內心則簡直糾結不已,她可不習慣勾心鬥角,這幾句話簡直要她的命了,死傷許多腦細胞,還不知道有沒有猜錯什麼。

但是現在白淺只能賭這一把,賭他對她的忠心,或者說,賭他暫時可以幫助她。她

現在太需要幫助了,哪怕只是一根稻草,也是好的女皇失憶的事,在這宮廷之中是不可能隱瞞的住的。

但是將事情控制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則非常有必要,這就需要有人配合。

“是,奴婢服侍陛下已經兩年有餘了。”子瑕不論是說話做事,似乎都在淺笑,讓人覺得可親不少。但仔細一看又好像沒有笑,只是一種習慣性的神態而已。

“那可好,很多事情你心中有數,朕也放心不少。”白淺輕輕揚眉,正待再交代一些,外面已經傳來了子畫歸來的聲音。

意味深長的看了子瑕一眼,白淺暗歎,適可而止也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