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點頭,“是,是,這位公子說的對啊。”
“挑一盞吧。”佟晚晴推了推五丫,五丫回過頭問:“晚晴姐姐不要一盞,你瞧佟家哥哥那銀子可不少,應該能買不只一盞。”這種時候五丫也不忘了講價,佟晚晴一笑,“這銀子足夠我們這裡的小姐一人拿上一盞了吧?”
商家的臉色有些為難,四丫開口道:“那佟家哥哥還是把銀子拿回來,咱們不買了。”
燈商到手的銀子怎麼捨得退,“那就賣給你們四盞吧,不能再多了。”
說完幾個姑娘上前去挑了幾盞等,五丫拿了一盞八哥戲竹,四丫的是喜鵲登梅,而佟家姐妹一個選了鳳穿牡丹一個選了嫦娥奔月。
只有站在遠處的三丫和二丫沒有,二丫自來要面子不會張口要,而三丫更是心氣盛,裝作看不上眼,心裡實際喜歡的很,只得撅撅嘴,“我瞧著那邊的更好看。”說完徑自往前走。
姚太太和佟夫人早已走遠,走前還交代著一定要回馬車停下的地方碰頭,沒有了姚太太的看管,都放鬆了許多,沒那麼多拘束,連四丫的話都多了起來。
三丫氣來得快走的也快,不一會兒就拉著五丫看這看那,中州的新鮮玩意多,應接不暇,三丫看了什麼都是愛不釋手,不知道是閨閣小姐的會以為是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丫頭。
五丫笑笑看三丫的樣子,也難得高興,自己也買了面小銅鏡,還買了只小簪花,雖然不是什麼名貴的材料看著卻十分好看,也就是圖個心裡喜歡。
幾個人逛得正開心,卻似乎瞧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五丫越看越眼熟,只是怎麼都想不起來到底是誰,便推了推四丫,“四姐,你瞧那個男子是不是眼熟?”
五丫手指的那個人穿著銀絲滾邊寶藍長褂,面如冠玉,黑髮如漆,待那男子轉過臉來,四丫驚訝道:“江桐?”
五丫猛地也想起來這個人,二丫聽見江桐兩個字臉色立刻便黑,也朝那方向看了一眼,就立刻轉過頭去。
江桐拿著把摺扇,身邊有另外一個男子,身量與江桐差不多高,氣質同樣貴氣逼人,但比江桐少一分風流氣質,多一份溫潤,像是顆發著圓潤光澤的玉佩,江桐則是泛著光芒的夜明珠。
江桐扇著摺扇,忽而一轉頭,瞧見五丫等人,微怔一下,然後笑著走過來,好似看見了熟人一般,他身邊的男子緊隨其後,不緊不慢的走過來。
“各位姚家妹妹好久不見。”江桐手中拿著摺扇,抱了抱拳,讓人覺得十分突兀,不禮貌,可是從當初江桐能做出送玉玦並說出那樣的話來看,他本就是不什麼禮貌的人,教養也更不必談,說不準是被家裡寵上天的小侯爺。
二丫努力背過臉去,江桐則好似以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樣,輕輕歪著頭,眯著一副桃花眼,道:“不知姚家二小姐為何一見了我就躲。”
五丫瞧不上江桐那副樣子,便回道:“二姐沒有躲,只不過懂禮數,難道要陌生男子一直盯著自己的臉瞧麼?”
江桐直起脖子,“五小姐說的對。”這時他身後的人走了過來,跟江桐站在一起兩種貴氣,卻同樣養眼,“這是?”
江桐笑著介紹,“這是西北剛調回京的姚大人的四位女兒,我與他們長兄姚善禮相交甚好,後面那幾位……”江桐也不認識。
佟呈軒上前幾步,道:“在下佟呈軒,西北佟家長子,這兩位是我的長姐和庶妹。”
他說完,佟家兩姐妹微微屈了屈膝,算是見了禮,“果然都是美人,怎麼西北也跟江南一樣盛產美女麼?”江桐說完又拿扇柄敲了敲身邊男子的肩膀道:“這位是越北侯嫡出三子仲伯陽。”
那人點了點頭,眼睛漆黑見不到底,看不出裡面是笑意還是什麼,總之有著淡淡的疏離,“對佟家早有耳聞,得以相見十分榮幸。”
江桐笑了笑,道:“這些繁文縟節有什麼意思,以後到了京城見得機會想必更多,咱們也得走了,別打擾了人家的雅興。”
“那便不送了。”佟呈軒道,江桐笑著“不必,”然後衝五丫身後的二丫道:“二小姐改日再見,不要再躲。”
二丫臉上一紅,熱得很,這次不是害羞而是臊得慌。
說完江桐與那仲伯陽一同離開。
五丫心中默嘆,遇人不淑就算了,就連出門都要偶遇不想見的人,自己真心對這個江桐沒有半點好印象。
佟晚晴道:“這江桐教養太差,與傳聞相差無幾,也不知為何,這伯南侯竟喜歡這個兒子,若是要將侯位傳於他,以後江家在京城可要漸漸敗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