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屏退了未央宮一干人等,奴婢等人不敢誤了皇后娘娘紛紛退居門外守候,可今早奴婢進屋準備伺候娘娘洗漱時才發現滿殿哪有娘娘的身影。奴婢好生害怕便報給大總管,大總管讓我們不要聲張滿殿的人將整個未央宮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娘娘的身影,如今我們才慌了神將此事報給陛下。”
“胡鬧,”小月將事情的經過複述一遍並沒有平復李弘冀的怒火,他薄怒地拍著桌子,“你們一個二個真是好樣的,平素裡朝廷是出銀子養你們這幫人是做什麼的,你們竟然連皇后一個大活人都看不住,如今皇后在你們眼皮子底下失蹤了才知道害怕了,找到朕這來了。你說朕要你們又有何用,算了,現在先留著你們未央宮一干奴才的小命,要是皇后有個閃失你們的小命也就不需要留著了。”
“唯。”很少見到李弘冀發脾氣的小月如今被李弘冀這一下不敢吱聲,只有唯唯諾諾地應道。
要說這件事也很奇怪偌大的皇宮之中無數人在其中穿梭,皇后竟然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似得突然從她的未央宮消失,不僅如此唐國派出了幾路人馬城裡城外到處尋找都沒有找到,娥皇的這件事就如同當年楚王失蹤那般鬼魅。
“陛下,老奴今日聞得一事,私以為這件事很可能與皇后娘娘的失蹤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溫英跟隨李弘冀多年自是對當今皇上的性情摸得透徹極了,看似平日裡皇上對皇后並不怎麼關注,可這麼多年來兩人的感情可不是騙人的,此番突聞皇后失蹤聖上的心早亂了,如今這哪怕有一絲半點的訊息也好過現在這般沒有頭緒的在茫茫人海中尋人,更不要說皇后娘娘是生是死都無法確定。
“怎麼回事?”娥皇的失蹤亂了李弘冀的心房也讓他時刻緊張娥皇如今的處境,溫英的話讓連日來因娥皇的事二心緒不佳的李弘冀有了些許希望。
“有傳言梁國丞相吳雄行府上近日多了一名年輕女子,那位女子似乎不是梁國之人,而且從身形、外貌上都和咱們宮中失蹤的皇后娘娘紀委相似。”低頭俯身稟報的溫英看不出皇上此刻的表情,“據線人來報,似乎那名女子被吳丞相安置的很是隱蔽,可是那位女子並不怎麼配合吳丞相,時常給吳丞相找茬便是。”
“哦,竟然有這麼一回事?”關心則亂連日裡只顧著娥皇下落的李弘冀並沒有對梁國的情況進行了解,今次突然停溫英提及此事也很是詫異。“聽聞這吳雄行平日裡並不沾染女色,這府中突然養起了女人還安排的如此隱秘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琢磨不透呀。有沒有派人繼續打探訊息?”
“奴才早已安排人前往梁國一探究竟。”溫英做事一向妥當,在給李弘冀透話的同時便已安排好人手繼續對這種訊息進行復核打探。
放心溫英的行事風格的李弘冀在得到溫英確認之後便不再多言,“就這樣吧,有任何訊息都要及時跟朕彙報。”
“諾。”
都說世間世事難料這話不假,這梁國的丞相吳雄行是三年前突然被梁主欽定的,此前並沒有在朝中任職。早先梁國丞相謝蒙因牽連他事被梁主遷怒丟了官職,往後的數月梁主並沒有任命新的人選來補缺,而吳雄行的突然出現可謂是讓人大吃一驚。
原本作為空降兵朝中各位大臣或多或少的對他有些不信任甚至是處處挑釁他,可是以他的雷霆手段短短數月便處理了四件堆積已久的陳年舊案,並將帶頭調跘他的人駁斥的啞口無言。那些持反對意見的人硬生生的被他強行折服,這幾年他著實為梁國做了不少的事。
一早溫英便將底下人遞送上來的訊息放置在托盤中給李弘冀呈了上去,李弘冀開啟那奏摺細看了一遍突然嘴唇發麻,那奏摺好似沉重起來拿不穩的他一不小心將奏摺從指縫中滑落掉在了地上。
摔落在地上的奏摺散在那裡,上面白紙黑字寫著吳相為當年出征未歸的楚王,皇后娘娘被吳相禁錮在別院中久久未得訊息,然我部難以接近丞相府,只能從遠處探得皇后娘娘一切安好。
“他還活著,他竟然還活著。”李弘冀煞白著唇話也說不清直打冷顫。
“陛下。”不放心的溫英看著李弘冀這般反常的舉動心裡打了個嗑瞪,李弘冀的這句話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溫英呀,六弟他竟然沒有死,還好好地在梁國活著呢,這可真是諷刺呀。”李弘冀恢復了神智可是還是白著唇有些欲哭無淚的說道。
身為李弘冀的心腹溫英在心底埋藏了諸多往事,李弘冀的隨口一提他便明白此話何意,“陛下,楚王爺能夠活著逃生是他的命大,這也是他的福氣呀。”
“呵,他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