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點頭。
見我微笑,那女子竟是呆呆看了我許久。
“華姐姐,莫不是見人家貌美,看傻了吧?”大廳裡傳來一片戲謔之聲。
那被稱為華姐姐的橙衣女子回頭瞪了一眼,引起笑聲一片。
“我叫華眉,是這裡年紀最大的,你也隨她們叫我華姐姐吧!”那自稱華眉的女子抬了抬下巴,笑道。
年紀最大?我看也不過十七、八歲的模樣吧,我可都已經二十多歲了呢,但……唉……
禮多人不不怪,掉入這個時空,我的心智倒是成熟不少。我微笑,乖巧地低頭見禮。
“來來來,外面冷,到裡邊坐去。”華眉見我乖巧,笑著拉了我的手便向裡屋走。
我這才看清屋裡的擺設,並不十分華麗,但屋裡燒著一個銅鼎,鼎裡燃著柴,十分的溫暖,這對於我來這怕冷的人來說,簡直可以稱得上天堂了。
屋裡的榻上坐著五、六名女子,均是天姿國色,容貌不俗。
“來見見我這妹妹,可不許欺侮她!”華眉拉著我站在她們在前,笑道。
“瞧瞧,華姐姐又來認妹妹了……”旁邊一個女子以袖掩口,笑了起來。
“玲瓏!”華眉壞壞地瞪了那女子一眼,“你又想償償大刑伺候的滋味了吧!”
大刑伺候?我心下一凜,莫不是剛離了虎口,又掉進狼窩了吧,還沒有被送到夫差身邊,她們便開始互相爭寵了?
那玲瓏見她如此,大叫一聲便要逃跑。
華眉素手高舉,咧嘴一笑,伸手便逮住了玲瓏。
我微微側頭閉目,不想再看。
“啊,姐姐饒命,玲瓏知錯了……”耳邊響起玲瓏笑著求饒的聲音,“眾位姐姐快來救救玲瓏呀!”
我有些驚訝地睜開雙眼,卻看到華眉正雙手握著玲瓏纖細的腰肢呵癢癢呢,我不由得展眉輕笑,看來我真的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攤牌
夷光病了。
聽說病得很厲害,但我並沒有去見她,因為我幾乎可以肯定鄭旦是一定不會讓我見她的。雖然沒有見過她,但我已經可以想象現在的她該是如何的憔悴了。
“香寶。”說曹操,曹操到,剛想到她們,身後便傳來了夷光的聲音,果真虛弱得可以。
我回頭,看向聲音的來處。
鄭旦正扶著西施站在距離我身後不遠的走廊裡。
我站在原地,看著鄭旦扶著西施緩緩走近我。
“你贏了。”在我面前站定,西施看著我,微喘著開口,面色灰敗得沒有一絲生色。
我微微收斂了笑意,贏了?呵呵,我贏了什麼?這大概我是有生以來聽到過的最不好笑的笑話了。
“為什麼不說話,不是都已經如你所願了嗎?為什麼不開口?”鄭旦氣急,大吼道。
抬手捂了捂被她吼得有些耳鳴的耳朵,頓覺十分不耐,再不想捲入那無謂的紛爭,我轉身便要離開。
“站住!”鄭旦見我竟當她隱形人一般,不由得得氣惱。
我停了下來,心裡大大地嘆了一口氣,轉身看向她們。
“夷光有話跟你講。”見我定定地盯著她看,鄭旦不自覺地移開視線,道。
我看向已經面無人色的夷光,那副樣子還想說什麼?不該好好休息,養好身體嗎?
“我很討厭你。”夷光看了我半晌,終於開口。
我微微揚了揚眉,看來我們還有共通之處嘛,彼此彼此。
“範大哥……他不要我了……”說到此處,夷光低下頭去,有晶瑩的淚珠滴落在地,滲入土中。
我有些驚訝,這些天我從未見過范蠡,他難道不是陪著夷光的嗎?再者,夷光身子如此虛弱,他又怎麼可能放得下她?
“好悲哀……咳咳……範大哥從頭至尾……咳咳……愛的都只有你而已呢……”夷光低下頭一陣猛咳,斷斷續續地有些困難地道。
微微皺了皺眉,我仍是站在原地,看她究竟想說什麼。
“所以……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恨過你……”夷光抬頭,看著我,雙眸盈淚,其間竟然滿含恨意。
再度在心裡大大地嘆息了一聲,我仍是隻能沉默。
“如果不是範大哥對我心存愧疚憐惜……咳咳……在他恢復記憶的那一瞬間……他就該你坦白一切了……”夷光斷斷續續地開口,唇邊有血溢位。一旁的鄭旦流著淚小心地替她拭去。
不用他坦白,我又豈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