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
“嗯,你怎麼知道?”阿福有些驚訝,也對,他從來沒有對我講過。
“聽夷光講的。”我笑了笑,“君夫人要見我,我先走了。”說了聲,我便轉身離開了。
見到阿福的瞬間,我突然想起了苦命的紫菲,不知道她怎麼樣了,不知道留君醉的姑娘們怎麼樣了……
突然發現這個時代的女人真的很無聊,特別是大王的女人,君夫人又讓我陪她講了一個上午的笑話,也的確,高處不勝寒,想必她平日裡也悶得緊吧。
中午時候,我正從君夫人處回自己的營帳,卻忽然迎面見到范蠡。
“夷光還好吧。”張了張口,我卻說了這麼一句蠢話。
“嗯,她同村的妹妹來看她,她心情好很多。”范蠡依然一身黑衣,只是臉上不再是面無表情了,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得溫和呢?
“下毒的事……”難得只有我和他,我有些急切地開口,想讓他明白一些事情。
“我知道不是你。”范蠡打斷我的話道。
“那是誰?”他知道?他一直都知道?我抬頭看他,看他的眼睛。他明明知道也不為我澄清?他明明知道的啊!
范蠡微微怔了一下,沒有開口。
“我知道是誰。”我咬了咬唇,明明知道他不想聽到這個答案,我卻像個孩子似的有些固執地道。
“她身體不好,原諒她吧。”半晌,范蠡看著我道,頗有些懇求的意味。
我訝然失笑,懇求呢,他竟然為了另一個女子來懇求我呢!
“我知道了。”知道再纏下去便會更難看,我嘴角彎了一個笑容的弧度,點頭離開。
“對不起。”
身後傳來他的聲音,我沒有回頭。
對不起……嗎?
呵呵,只是對不起啊。
下毒的事終於沒有什麼後續發展,雖然我很清楚下毒者便是那一臉病容,一身纖弱的女子,但我什麼都沒有說。
那一隻小藥袋,到最後我都沒有拿出來。
沒有人是笨蛋,知道真相的並非我一人,只是有人刻意將事壓了下來,而此人,無非便是一心呵護縱容的范蠡!有他護航,西施想要躲過此劫也非難事。
既然現在此事已經牽連不到我,而我也不想做什麼惡人,非要逮住這真兇,我便繼續發揚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精神,對此事不聞不問。我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可是真的如此嗎?
那一句對不起,卻久久在我腦海裡無法消散……
長了翅膀的幸福
回到營帳的時候,莫離正在補衣,補的是我常裹在身上的那件毛皮大氅。這是怎麼了,每個人都補衣,有那麼多破衣可以補嗎?破了扔掉就好了啊!破衣留著幹什麼?看著她極認真地穿針引線,我忽然很不舒服,我發誓,我再也不要看到別人補衣的模樣了!
站在營帳門口看了半晌,我終於忍不住走上前輕輕拿走她手中那件破了一個小洞的毛皮大氅。
“怎麼了?還差一點就補好了,我看你十分喜歡這件大氅,補過之後看不出來的。”莫離抬頭看我,笑著道。
“紫菲……還有留君醉的姑娘們……怎樣了?”沒有回答她的話,我突然開口問道。上午的時候看到阿福,我就一直在想紫菲的事情。
莫離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我的心也漸漸沉了下去。
“不想說算了。”我低下頭選擇當駝鳥,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當日我被范蠡救走,事後再回到那兒……那兒……已經變成一堆焦炭……”,莫離忽然低低地開口,“……她們都被伍子胥捆綁著活活燒死了……”
雖然已有心理準備,但我還是生生一打了個寒顫,一陣涼意從頭頂滲到腳底。留君醉的其他女孩我大都不熟悉,但紫菲,她曾是那樣期盼過幸福的降臨,可是……原來幸福不是期盼就可以擁有的,有的人,窮其一生都未能觸控到幸福的感覺呵……
留君醉出事的前一天,她還那樣地向我坦誠她的愛情,她的憧憬,她的不幸,只是原來她竟早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香寶,香寶!”見我愣愣地一動不動,莫離有些擔憂地推了推我,輕喚。
我回過神來,看向一臉擔憂的莫離,“沒事,我只是在想,為什麼幸福會那樣的遙不可及……彷彿長了翅膀似的,在你滿以為可以擁有它的時候,它突然就那樣不見了?”我輕笑著有些模糊開口。
莫離怔怔地看了我許久,輕輕抱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