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梓若知道他日後的威風八面,不知又是何等的表情了……
我本有一肚子的疑問,卻想不到他竟是先來找我了。
披了衣服,梓若稍稍替我梳洗了一下,便扶著我去大廳見勾踐。
“勾踐見過夫人。”本是坐著的勾踐見我出來,站起身來,彎腰欲行禮。
“罷了。”我抬手,真要他行禮,我還真是受不起呢。
只是看他衣著已然光鮮不少,看來這一回嘗糞之舉果然是搏得夫差的信任的重要一步呢。原意是為了救夫差,只是如今真正得了便宜的誰,我卻有些疑惑了。
“夫人身體如何了?”勾踐也不再行禮,只是站著,看著我道。
勾踐站著,我自然是不便坐下。
“勞君上擔憂,已是無礙了。”我低垂眼簾,公式化的寒喧。
“既是如此,勾踐便安心了。”說著,盡是低了低頭,轉身向外走去。
我微微一愣,心下有些疑惑,原以為他是來探聽什麼訊息的,卻如此簡單?真的只是想來看看我是否安好?
華眉入罪
坐在窗前,面向一室的陽光,我懶洋洋地眯著眼,靜靜享受著這深秋午後難得的溫暖。
門外,醉月閣的匾額在陽光的照耀下,一定是光燦燦的吧,呵。
聽梓若說,那一日夫差在醉月閣外看到那顆懸在匾額上的慘白頭顱時,神情陰晴不定,竟是在眾目睽瞪之下飛身取下那隻差不多快被風乾的猙獰頭顱,抬手眼也不眨地就丟進了站在一旁的伍子胥懷裡。
這倒很像是他的作風,只是因此,他與伍子胥之間的隔閡應該是更深了吧,雖然一直沒有刻意,甚至在避免,但無形中,一步一步,我所做的,最後的得意者,竟是勾踐。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感覺腹內微微一顫,我下了一跳,下意識地伸手輕輕撫了撫日漸凸起的腹部,嬰兒在動,在我的身體裡呼吸……嘴角不自覺地彎起,心裡有些甜甜的,我……竟然要當母親了……呵呵,當娘了……
昨天晚上我夢見衛琴了,笑得一臉陽光燦爛,我狠狠揪著他的耳朵,齜牙咧嘴地警告他要活著回來,我說,“如果你敢死我就殺了你”,呵呵。
嘴角彎得有些痠痛,眼睛也有些酸酸的,我低頭,揉了揉眼。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