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是蛇蠍做出攻擊之前的目光。
“你怎麼看?”慕一辰問自己身側的Ra·y。
此時天光已經大亮,正是陽光熹微的清晨,海鷗輕盈地掠過岸邊,在海陸之間覓食嬉戲。
Ra·y沒說話,他接過慕一辰手裡的小瓶子,管碼頭邊售賣餵食海鷗的麵包的小販要了一塊麵包,滴了一滴在上面。
接著,捏著麵包的手舉起來,不肖幾秒鐘,就有一隻海鷗靈巧地掠過,叼住麵包,身形優雅地揚長而去。
Ra·y注視著那隻海鷗。
剛飛到海平面上,一開始還好好的,很快,似乎就失去了平衡,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掙扎,最後淒厲地叫著,一個猛子朝海面上扎去,再不見了蹤影。
慕一辰眯著眼睛,“那隻狗就是被餵了這個,才失心瘋一樣亂叫亂衝。”
“這個蔣心心,”Ra·y的臉色很難看,看著遠處,“不過是爭執幾句,女人竟然記恨至此。我現在只覺得後怕,她大概是沒有什麼機會對小鴿的食物下手,才會選了對自己的狗下手。”
“未必是她沒機會下手,”慕一辰指了指小玻璃瓶,“這種藥在人體和動物體內需要代謝72小時以上才能代謝乾淨,如果小鴿被救,送進醫院的話很容易查出來。更何況是她大概是知道這片海域裡的水母厲害的很,只要將小鴿撞進海里,那就一定凶多吉少了。至於那隻狗,她倒是真的不敢救的。萬一救上來發現被注射了東西,豈不是白白耗費一番苦心把自己賠進去了。”
“慕少,我要找到……”
Ra·y的話沒等說完,慕一辰打斷道:“人我會去找到的,我保證會讓她後悔進入娛樂圈,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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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鴿是在陸元赫好聞的剃鬚水味道中醒來的。
這種味道熟悉又陌生,好似從很遠的地方飄來。
半睡半醒間,白鴿翻了個身,尋了個舒服的位置重新睡著了。
躺在身側的陸元赫,垂頭看了一眼將臉埋在自己胸口,小手無意識地抓著自己的腰,睡的毫無防備的小東西,無意識地笑容爬上嘴角。
長時間以來的煩悶焦躁和患得患失,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而他也終於在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中,睡了一個久違的安穩覺。
白鴿睜眼,就看到一睹肉牆。
陸元赫的睡衣領口敞開著,被自己緊緊攥在手裡。
她的臉騰地一下就紅了。
是是是是怎麼回的陸元赫住處?
什什什什麼時候在陸元赫身邊睡著的?
白鴿的思想好像都打了結。
她立刻彈開了,偏過頭不敢再去看陸元赫的胸膛、下巴和喉結,臉上還發燙著。
陸元赫看她這幅樣子,心情大好。他俯身在白鴿的唇角吻了一下,嗓音中笑意深深,“早上好,陸太太。”
“怎,怎麼會這樣的?”白鴿剛睡醒,聲音慵懶中帶著一點啞,說不出的性感。
“哪樣?”陸元赫笑著故意反問。
白鴿看了一眼兩米寬的大床,自己竟然和陸元赫剛剛抱在一處,如同新婚夫妻或者熱戀情侶一般。
啊咧,新婚夫妻,她和他不就是?
思及此,白鴿惱的拍了一把額頭。這都什麼時候了,是自己該想這件事的時候嗎!
陸元赫看著白鴿可愛的小模樣不禁莞爾,繼而正色道,“你說的是這件事啊,和你回來剛睡下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你還乖乖地睡在你那一邊。後來你的小手總是作亂,我又把你抱回你那邊兩次。沒想到早上你又……”
“別,別說了!”
白鴿聽不下去了,抬手就去捂陸元赫的嘴。手心剛碰到陸元赫的嘴,猝不及防地,掌心就被陸元赫親了一口。
“你……”白鴿嚇得縮回手,手腕卻被他抓住,輕輕一帶,整個人都落入了陸元赫的懷裡。他將臉埋在白鴿的長髮中,良久,終於道:“小鴿,我好想你。”
陸元赫原本是心滿意足的,時間靜靜的凝固在這一刻,就很好……
誰料懷裡的小東西輕輕開口了,聽起來小心翼翼的,卻又字字清晰。
她說:“我也是。”
這下,陸元赫心裡那點心滿意足煙消雲散了,他緊了緊抱著她的手臂,喉結一動,想都沒想地,吻就落在了白鴿的唇上。
而,他還想要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