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鴿簡單拾掇了一下就下了樓。
Ra·y已經等在了停車場,看到白鴿素面朝天的上了副駕駛,從後座摸了一副墨鏡和一頂帽子扔過來,非常嫌棄地瞄了她一眼道:“我說你好歹是公眾人物了,有點做偶像的自覺行不行,出門也太隨便了,連打個底塗個口紅都做不到,這要是被人拍到,指不定怎麼寫呢。”
“怎麼寫啊?”白鴿戴上墨鏡照了照鏡子,好像還不錯。
“說你懷孕了都有可能。說你有孕在身不能化妝什麼的,媒體瞎編亂造的能力你是沒見識過,真是的,什麼都得我提醒你,你要是沒有這麼優秀的經紀人可怎麼辦,可能就和這個圈子sa·y-goodbye了。”
Ra·y的語氣嫌棄的很,可是表情又分明是那種“快誇我,我最棒”的傲嬌樣子。
“當然了,多虧了你了,有一天我要是大紅大紫軍功章有你一大半行不行?”白鴿笑嘻嘻地,“這是哪來的車啊,租的嗎?”
Ra·y已經將車開出了停車場,用手機導航了一個五公里外的商場。“慕少那借的,怎麼樣,是不是和我的氣質很相配?”
Ra·y開的是一輛明色的甲殼蟲,騷氣的很。
“你好像最近和慕一辰走的很近啊。”
自從慕一辰的人把Ra·y找到並且接著Ra·y來寧城和白鴿匯合以後,Ra·y和慕一辰的關係就莫名近了很多。人之常情,可以理解。
“我發現我以前瞭解的慕少不太全面,於是我最近又深入瞭解了一番慕少,覺得他比平時看上去要靠譜,為人也要更真誠。很多之前我覺得和他搭不上邊的詞彙,現在放在他身上都不違和,只不過,”Ra·y佯裝嘆了一口氣,“我開著慕少的車,來別的男人這裡接你,感覺我好像渣男哦。”
白鴿一口老血湧上來,Ra·y還在繼續說,“話說,你和陸大總裁就是和好了唄?當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也是,一炮解千愁嘛!”
要放在平時,白鴿一定立刻反駁回去,搞不好還會贈送一記爆頭。不過今天白鴿的重點落在了Ra·y略顯低落的語氣上,畢竟Ra·y在醫院被陸元赫的人帶走是不爭的事實。哪怕沒有受什麼皮肉之苦,很快就放人了,但是心裡總歸是委屈的吧,會有那麼一點兒彆扭。
那麼,她和陸元赫。
算是和好嗎?
算的吧。
那麼矛盾都解決了嗎?
並沒有。
只是她和陸元赫默契地誰也沒有去提。
生怕一個不小心,摧毀了來之不易的溫情脈脈的氛圍。
“你可加點小心,陸大總裁身邊那個女人,忒狠了。下狠手捅了自己一刀,轉眼就蹦蹦噠噠來寧城陪陸總裁參加活動了,對自己都這麼狠,對別人得更狠,可不是一般的女人。這樣的人耍起心機來,十個你綁一塊兒都不帶贏的,這樣的人不能硬槓,容易吃虧,知道了嗎?”
Ra·y見白鴿半天沒表示,不滿地瞄了一眼後視鏡裡的白鴿,“跟你說話呢,聽沒聽見啊!你倒是給點反饋啊,怎麼和你說話一點互動感都沒有呢。”
白鴿這才把溜號的思緒拉回來,低低地道,“你不提我都忘記了,她也來寧城了。”
那人呢?
反正沒跟在陸元赫身邊。
這麼想的時候,白鴿竟然有一刻的如釋重負。
Ra·y不熟悉寧城的街道,開到商場耽誤了點兒時間。不過好在Ra·y太熟悉商場這種地方了。什麼品牌什麼佈局什麼定位什麼新款,基本上掃一眼就知道。他雷厲風行地帶著白鴿逛了三家女裝店,進每家店都一口氣找出三四套丟給白鴿去試,最後,給白鴿選了一件高領絨面開衩裙,墨綠色,修身,脖頸處有小盤扣,設計風格很像旗袍,但版型比旗袍要時尚。
“就它了。”Ra·y拍板定下,又帶著白鴿買了一雙鞋頭有刺繡圖案的高跟鞋,胸前配了一個紫羅蘭圖案的鑽石胸針。跟著大手一揮,買了一份貴的白鴿咂舌的普洱茶磚。
這才載著白鴿朝嚴寧家的住址駛去。
“會不會太隆重了啊?”白鴿心裡沒底。總覺得裙子也有點隆重,普洱茶的價格就更隆重了。
“登門拜訪總不好太寒酸,更何況是見這種大咖。聽說嚴寧的宅院古色古香的,尤其喜歡竹子。平時就喜歡喝喝茶彈彈琴,咱們這樣算是投其所好了,算不得隆重。”
車子漸漸駛離了市區,下了高架橋拐進一處平房區,七拐八拐後竟然柳暗花明又一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