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杯,嘴唇還沒捱到杯子,就聽到一聲咬牙切齒的怒喝,叫的就是自己的名字。
“白鴿!!!”
白鴿辨認了兩秒,才確信氣勢洶洶的來人,是蔣心心。
她好像也不在意什麼藝人的公眾形象了。
實際上,除了白鴿,周圍也沒人能認出她是誰。
因為蔣心心雖然化了妝,但是難掩臉上的疲態。妝全都浮了起來,睫毛膏也花了,眼影亂七八糟。頭髮更是糟糕,揪在腦後一團。眼神卻是兇狠的,死死盯住白鴿,“賤人!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聲音之大,周圍的幾桌紛紛側目。
白鴿皺了皺眉頭,雖然遊艇上有一點小摩擦,但還不至於大庭廣眾如此吧。
“你要幹嘛……”白鴿的話沒問完,蔣心心已經走到面前,揚手就要一巴掌甩下來,“賤人!就因為你,我什麼都沒有了!”
蔣心心的右手卻沒落下,被Ra·y一把抓住了,他語氣森冷,“公眾場合,你這是幹什麼?還嫌不夠丟臉嗎?”
蔣心心的臉白了白,是啊,丟臉,何止是丟臉。她接下來的電影廣告和通告全被公司停止了,公司甚至願意支付高額的違約金,也堅持不准許她參與任何活動。有意向準備籤的合作都給了公司裡別的女藝人,就連剛從練習生變成藝人的後輩,都能對她冷嘲熱諷了。她知道,她這是被雪藏了!
她不甘心地跑去問!總監告訴她,讓她回憶回憶,是不是得罪了人!
“賤人我告訴你,我不好過,大家誰也別想好!別背地裡搞那些骯髒的小動作,有本事當面來啊!”
“蔣心心,你別血口噴人,把話說清楚了。”左一句賤人右一句賤人的,叫的白鴿直心煩,她剛放下筷子要理論,蔣心心的左手也揚了起來。“敢做不敢承認是吧?!”她就是衝著打人來的!
不過這一巴掌依然沒落下,Ra·y攥住了她的左手腕,還蓄了力。“說的好,這句話也還給你,別背地裡搞那些骯髒的小動作!”
蔣心心不可思議地看了Ra·y一眼,又看向白鴿。他們知道了,他們知道是自己乾的了……他們就是衝著自己來打擊報復來了……
白鴿疑惑地看著Ra·y,可是Ra·y壓根沒看她,好像並沒有要跟自己解釋什麼的樣子。
“再這樣我們就報警了。再說周圍全是人,蔣心心你可真是全然沒有一點兒偶像包袱啊,我是不是該表揚表揚你?過氣藝人如同悍婦當街破口大罵,我看不用別人給你使絆子,你自己就能給自己作死。”
Ra·y的聲音不大,周圍聽不到他說了什麼,但是蔣心心的表情卻在那一刻頹了起來,不過嘴上還是逞強的,“毀了我自己我也要拖她下水!”
Ra·y看她氣勢弱了下來,便撒開了她,拿了手帕擦著自己的手,好似剛才碰了什麼了不得的髒東西似的,“看來你是還沒吸取教訓啊,要不要我現在給你經紀人打電話把你接走啊?有病了得去醫院看,不能諱疾忌醫,更不能公眾場合不由分說找無辜的人洩憤。”
蔣心心氣紅了臉。無辜?這兩個人也有臉配在這裡說無辜?她現在這麼慘,還不都是被這個賤人所賜!
這麼想著她就去抓白鴿的扎啤杯,剛抓到手上還沒抓穩,迎面當頭澆下來一整杯扎啤!
還是冰的!
Ra·y面無表情,手裡拿著個空杯,“還不快滾!”
正當周圍被這桌的動靜吸引,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的時候,人群中鑽出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兒,直直地跑了過來。一來就給Ra·y鞠了相當恭敬的一躬,“前輩,實在抱歉,給您添麻煩了。我這就帶心心回去。”
來人是蔣心心的經紀人。這個圈子裡,還沒有哪個經紀人敢不給Ra·y幾分薄面的。視線落到白鴿身上,女孩兒又朝白鴿鞠了一躬,“白小姐,我替心心向您道歉了。”
蔣心心的樣子狼狽極了,她一生之中什麼時候這麼狼狽過?偏偏趕來的經紀人再也沒有過去的溫聲軟語,而是口氣有點衝地對她說,“還不快道歉!你真的不要事業了嗎!”這一刻,蔣心心真的哭卻哭不出來。
她偏過頭去不看他們,偏偏Ra·y的嘴巴一如既往地惡毒,他和對面的小經紀人說,“哎呀現在藝人不好教啊,難為你了。看她那樣子,估計水光針打腦袋裡去了吧?”
噗嗤一聲,白鴿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