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面子的,哪能受得住這種事,覺得女兒太讓自己失望了,於是就要和你媽媽斷絕父女關係。”
“然後媽媽就去了江城?”
“沒有,你媽媽是在榕城生的你。分娩的時候,只有我和你舅舅在,她一心保護的那個男人,連面都沒『露』過!直到你出生,你媽媽未婚先孕的事情再也瞞不住了,你外公氣急了,說了很多重話,他們兩個人大吵了一架,你媽媽剛出了月子,就抱著你走了。你舅媽,不,那個女人,說的還債,說的就是你媽媽讓白家蒙羞。不僅如此,你外公後來鬱鬱寡歡,幾年後心髒病突發去世了。”
老人看著白鴿和白筠相似的臉,心裡生出了無限感慨,“這些年,我以為筠兒一定是帶著你去了美國找你爸爸了……沒想到竟然是在江城把你養大……就這麼幾百公里,竟然到筠兒去世了,我們都不得相見……”說到後來,竟然哽咽了起來。
白鴿也被外婆的講述驚到了,久久回不過神來,不過她還依然很快找到了故事中的重點。
“陸世初是榕城人?”
“是啊,陸家是在榕城起家的。不過圈子隔的太遠,瞭解不多。後來去了江城發展才越來越大,兩年之內就資產翻倍,打造了現在的商業帝國。”
陸家是榕城起家,這個陸元赫倒是沒提過。
下午,陸元赫再來醫院的時候,先是去醫生辦公室看了所有的檢查結果和檢查報告,然後就到白鴿的病房裡看她整理東西。“回去住舒服一些,醫生說你現在可以回家了。白天外婆和你說了什麼?”
“不過就是些前塵往事罷了。”白鴿不想說太多關於自己媽媽的,如果要查當年的事情,拜託陸元赫去查一定是最好的選擇。不過白鴿並不想查,一個二十幾年沒出現過的男人,一點父親的義務都沒有盡過,也許是生了病有苦衷,也許是有家室。後者的可能『性』明顯更大一些。她想起了外婆的話,“你們家過去是榕城起家的?”
陸元赫點點頭,“是的,我也是在榕城出生的。怎麼了嗎?”
“過去沒聽你聽過。”
“覺得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對了,我二叔來過?”雖然是疑問句,但是肯定的語氣。“他有沒有說什麼不該說的話,讓你為難和尷尬?”
“沒有什麼,我只是一直覺得他的眼神怪怪的。直到今天外婆見到了他,竟然還認識他,我才知道,原來他竟然還追求過我媽媽。好像還是用情很深的那種。”
“嗯?”陸元赫看起來也很驚訝,“二叔追求過你媽媽?我只知道二叔和二嬸的感情一直不好,二嬸總是一副醋意很大的樣子,陰陽怪氣的。還說什麼忘不了那個人。”
“不過你二叔今天怎麼會來?”
陸元赫『揉』了『揉』白鴿的腦袋,“肯定是有人告訴了他我的動向。以我二叔的『性』格,往我身邊安『插』幾個人再正常不過了。走吧,咱們回去,醫院畢竟不是什麼好地方。”說完就來挽白鴿的手,反正也沒什麼東西可收拾,就直接去了停車場。
榕城下了一場雨,這裡的氣候比江城溼潤,雨也更溫柔,白鴿用手指比劃著車窗外的雨滴匯流的痕跡,甕聲甕氣地說:“沈哲導演肯定後悔找我拍戲了吧,三天兩頭的有事,拖慢整個劇組的進度,給大家拖後腿。”
陸元赫從後視鏡看著白鴿滿腹心事的樣子,“之前是我疏忽了,只想著你對拍戲的興趣,便讓你放手去做。你先休息兩天,之後工作很快就會步入正軌的。”
“步入正軌?”
陸元赫握著方向盤,側著頭看著白鴿笑了,“怎麼說也是我們公司簽下的藝人,之前確實是我考慮不周,寒酸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