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一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好像有一陣子沒見到他了。他還是一副矜貴的公子模樣,眼神也總是冷冷淡淡。看起來和誰都熱絡,實際上和誰都疏遠。
白鴿先湊上去打量了下他,“慕一辰,你的傷沒事了吧?”
慕一辰掀起眼皮看了白鴿一眼,繼續喝助理宋宋遞過來的湯,“我能有什麼傷,早就沒事了。”
白鴿小心地看了下週圍,確認沒人了之後聲音細細小小地問:“那你最近還頭痛嗎?上次暈倒有沒有再去看醫生?”
慕一辰看起來頗有點不耐煩的意思,但還是耐著『性』子和白鴿說,“讓你知道這件事不是讓你和我媽一樣碎碎念我的,真是後悔了告訴你了。”
白鴿見慕一辰氣『色』還行,倒不像是虛弱的樣子,這才放下了心。正要轉身離開,被慕一辰叫住了。
“你和他怎麼樣了?”
這個他是誰,不言而喻。
白鴿的表情有一剎那的怔愣,但很快調整了過來,嘴角牽起一抹笑容,“挺好的啊。”
慕一辰沒再問下去,只是看了看白鴿今天穿的一件霧霾藍『色』的『露』肩連衣裙,言簡意賅地評價道,“這什麼灰禿禿的顏『色』,醜死了。”
白鴿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裙子。
什麼嘛,挺好看的呀。
妖孽如ray,今天還誇這條裙子好看了呢,慕一辰什麼審美。
再想說兩句的時候,慕一辰已經端著他的湯走遠了。
劇組只剩最後幾場戲,就接近了尾聲,剩下的部分要去內蒙取景。
不知怎麼,白鴿聽到過幾天要去內蒙的時候,心裡鬆了一口氣。就像一聲輕飄飄的嘆息,在空中懸浮著最後落了地。
下午的時候接到了陸元赫的電話。
“太太,幹嘛呢?”
陸元赫的聲音低低沉沉的格外好聽,白鴿能想象到此刻坐在總裁辦公室的陸元赫手裡正拿著一份檔案,百葉窗透過的陽光灑在他格外受上天偏愛的臉上。
白鴿斂了斂情緒,“在劇組。”
“晚上我去接你。”
“嗯……不用了,秦佳楠和ray他們說要晚上一起在外面吃飯。”
陸元赫的眉峰微蹙著,又吃飯?他們昨天不是才剛一起吃完?天天一起工作還不夠,下了班還跟連體嬰兒似的分不開?不過陸元赫沒說什麼,只淡淡道,“你和他們吃飯的話,我晚上正好去和人談點事情,你結束了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嗯,知道了。要到我的戲了我先掛了。”說完也沒等陸元赫回應,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陸元赫聽著電話裡“嘟嘟嘟”的聲音愣了一下,這好像是這女人第一次結束通話自己的電話。他淺淺地笑了一下,繼續低頭看手裡的那份檔案。
倒是白鴿剛撂下手機秦佳楠就湊了上來,“誰說晚上一起吃飯了?咱們今天也沒組局啊。”
白鴿扶額,“是我覺得咱們現在成為一個團隊了應該多花點時間相處和了解彼此。”
秦佳楠點點頭,“也對,那吃什麼?我去訂位子。叫邵野開車。”
一頓飯拖拖拉拉吃到了九點,吃的秦佳楠都困了,白鴿還沒有結束的意思。
“要不要加點什麼了?佳楠,你不是最愛吃小籠包嗎?再給你點一份小籠包啊?”
秦佳楠『摸』了『摸』溜圓兒的肚子,擺擺手,“不行了不行了,我可吃不下了,你當我是豬啊。”
於是轉頭問邵野,“小野,我記得你愛吃小餛飩……”
邵野直接站了起來,“我什麼都不吃了我去上個衛生間。”
“ray呢?你不是最喜歡流沙包嗎?再來一份流沙包?”
ray喝了一口手裡的茶水,抬起眼皮看了一眼白鴿,“我怎麼覺得你就是不想回家呢?怎麼,怕被大總裁撲倒啊?”
白鴿:“……”
不想回家是真的,至於撲倒不撲倒,她倒沒想到那一層。
最終陸元赫的來電打破了包廂內的安靜,他應該是剛應酬完,聽起來好像是在抽菸,“太太你結束了嗎?我來接你?”
白鴿握著手機的手用了用力,“好像一會兒還要去ktv唱歌……”
還沒說完,電話被ray接了去,“陸少,我們在華晨路的廂粵樓,一會兒帶著小鴿到樓下等您。好的,我知道了,沒喝酒,嗯好,再見。”
“你……”白鴿咬著唇,“你幹嘛呀?”
ray把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