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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不如把週末借給我

七點鐘的演奏會,白鴿六點鐘就到了音樂廳。

看了曲目單,除了獨奏,還有小提琴協奏曲和四重奏。

環顧音樂廳,稍早落座的人都和白鴿剛剛一樣,認真讀著節目單。陸陸續續進場的觀眾,都穿著正式,這是對音樂的尊重。

林夢澤笑著伸手『揉』了『揉』白鴿的頭,“謝我什麼?”

反觀自己,身上就穿著一件普通的白襯衫,腳上還是那雙穿了好幾年的帆布鞋。

白鴿當然知道,聽音樂會不能穿著隨便,但是她在陸宅沒有其他衣服。昨天陸元赫置辦的那身行頭,是萬不敢穿出來的。

直到聽完最後一句,白鴿才緩過神兒來。她住在哪兒呢?有家現在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也不打算再在陸宅打擾了。想想自己最近的遭遇……還真是……很難解釋得清。

雖然陸元赫是買給自己的,但是數著價簽上的幾個零,簡直仍然寫著“陸元赫的私有物”幾個大字。白鴿出門前,將長裙疊的整整齊齊,連帶著首飾一起,都放在了房間的床上,臨走的時候還整理了房間,謝過了管家莊叔的照顧。

林夢澤笑著伸手『揉』了『揉』白鴿的頭,“謝我什麼?”

反正自己什麼行李都沒有。

白鴿小時候,常常週末晚上和媽媽一起來這裡聽演奏會,那是她的節日,是她和媽媽兩個人的秘密花園。

聽演奏的時候,母女倆全程專注靜默,但是回家的路上,她們談肖邦,談柴可夫斯基,談剛剛演出者的指法,談在他在哪些地方融入了個人特『色』。

也是在那樣沉醉的晚上,還是小女孩的白鴿拉著媽媽的手,走在夜風裡,用認真的神『色』,說黑管的音『色』像少女,說豎琴就像童話故事裡一樣,在臺上靜靜矗立,等待小美人魚去撥響第一個音節。

這個音樂廳裡充滿了她和媽媽兩個人的珍貴回憶。直到林夢澤入場的時候,熱烈的掌聲才將白鴿拉回現實。

白鴿睜大了眼睛:“學長?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後臺接受採訪嗎?”

掌聲過後,是一片意料之中的竊竊私語。學音樂的顏值一般都高,可是,像林夢澤一樣高出天際的,只能是鳳『毛』麟角。

他整個人站在那裡,就像被陽光籠罩著,只讓人感覺溫度宜人,微風和煦。更別說他架起小提琴,輕輕揚起下巴,抬起拿著琴弓的手,站的筆直,像一棵小白楊一樣挺拔舒展。

簡直讓人想尖叫。

我是你,閒坐窗前的那顆橡樹

林夢澤朝身後的交響樂團點點頭,然後將琴弓搭在琴絃上,拉出了第一個音節。是柴可夫斯基的d大調小提琴協奏曲。

這首曲子完全發揮了林夢澤主奏小提琴絢爛的演奏技巧,『色』彩鮮明豐富,比以往的小提琴協奏曲,有著更新鮮的韻味,還有著老柴特有的俄羅斯民謠的地方『色』彩。

雖然知道在國外的幾年,林夢澤的琴藝一定非常精湛,但是,白鴿還是沒有想到已經到了如此驚豔的程度。三次謝幕,滿場依舊是雷動的掌聲。給林夢澤獻花的小女孩,激動地羞紅了臉。

她的思緒,漸漸地,與這靈動美妙的琴聲融為一體。

一般來講,音樂家演出,擔心的是現場效果不好,或者觀眾反響不熱烈。白鴿懷疑,林夢澤的演出,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女觀眾過分關注他的臉,而無暇欣賞音樂。

接下來的幾首協奏曲,是激昂交錯的華麗篇章,有巨大的感染力。交響樂『潮』水般襲來,白鴿閉上眼睛,深深『迷』醉在這旋律裡。

她的思緒,漸漸地,與這靈動美妙的琴聲融為一體。

“心凝形釋,與萬化冥合”,說的就是這種感覺吧。

最後一次謝幕,林夢澤大方地接過鮮花,獻給了樂團指揮,和指揮一起再度謝幕。

好久沒有聽過如此酣暢淋漓的音樂會了,白鴿久久沒有回神,直到散場多時,才心滿意足地起身。

林夢澤的西裝外套還在她這裡,不過夢澤學長現在一定很忙,自己不好打擾。

在江城,舉辦了這麼一場成功的音樂會,後臺現在一定擠滿了恭賀演出成功的圈內人士,和採訪的媒體。

於是默默從音樂廳走出來,一路手指輕動,心裡還在回味著某支曲子。

夜『色』宜人,清風沁人心脾。

一輛捷豹悄無聲息地停在白鴿身邊。

駕駛室的車窗滑下來:“小白鴿!快上車。”

白鴿睜大了眼睛:“學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