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撿回來的女人渾身浸透,披頭散髮,狼狽不堪,就是新聞裡被拍到的那個女人。
“不用了,等她醒了給她喝吧。”陸元赫的眼神,又恢復了平日的理智:“說說吧,是哪個不要命的,敢把我的人劫走?”
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能讓陸少如此上心。但總歸是不同的:是多年來唯一一個進了門的女人。
意味著什麼,不言自明。
而且,陸少當時雖然有多人隨同,但是卻是他本人將女人抱回來的。當時不容傭人收拾客房,陸少直接將人帶到了自己房間,還放在了他自己的床上。要知道,陸少出了名的潔癖,他的床只有莊管家可以鋪,平時其他人碰都碰不得,豈是一個渾身溼透的女人『摸』得的?可是,那個小丫頭,卻做到了。
見到韓彬下樓,莊管家連忙迎上去:“陸少回來之後,對那女孩一直寸步不離,這小丫頭……莫不會是將來的少『奶』『奶』吧?”
韓彬本來就雙膝痠軟,一聽這話,險些站不穩。
他怎麼會不知道總裁對那姑娘的與眾不同呢?陸少對綁匪,對媒體,都非常生氣,對白鴿的重視程度可見一斑。
這一拍倒好,白鴿在夢裡卻抽抽嗒嗒地哭了起來。
可是陸夫人那邊……韓彬不由得想到了白小姐籤的那一份離婚協議……筆都是自己遞過去的……一陣頭皮發麻……感覺自己攤上事兒了……
……
白鴿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因為過度驚嚇和受涼,她持續高燒,出了一身黏膩的汗。此刻,她身上卻穿著乾爽的睡衣,額頭上貼著退熱貼,床頭上放著體溫槍,一杯水,和一盤切好的水果。
陸元赫坐在床邊翻看一份檔案。夕陽照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英俊的輪廓,讓人移不開眼。
察覺到小女人醒了,陸元赫放下了檔案,用手『摸』了『摸』白鴿的額頭。
“衣服是傭人幫你換的,原來的衣服已經拿去洗了。你昏睡了一天,肚子餓不餓,想不想吃東西。”
白鴿虛弱地搖搖頭,打量了一下週圍,“……這是哪?”
白鴿一開口被自己嚇了一跳,嗓子又疼又啞。
陸元赫遞給白鴿一杯水,“我家。”
“……今天,救我的,是你吧?”
她知道她得救了。心裡那一片茫茫然也像被風吹散了一樣。
陸元赫沒承認,也沒否認。垂眸看著白鴿。
她知道她得救了。心裡那一片茫茫然也像被風吹散了一樣。
“謝謝你救了我,還把我帶到這裡照顧我。不過我已經好了,就不麻煩你了。”說完,白鴿支撐著起身:“那我就告辭了。”
陸元赫的語調和氣場一下子都冷了幾度:“你要去哪兒?”
“回,回家啊。”白鴿在陸元赫面前,莫名就有點兒氣短。
真是個不知好歹的女人,跟剛認識她的時候一個樣。身體還沒恢復,就這麼急著想走。
相比之下,陸元赫更喜歡白鴿喝醉了的樣子,沒有這麼客氣,這麼疏離,膽大包天卻讓他覺得親切。
可小女人的話,還在煽風點火:“以後沒事就不麻煩你了。這次的事情,沒想到還驚動你。”都已經離婚了還牽扯不清,這不是她白鴿的作風。
陸元赫臉上沒有表情,但心裡實在是很納悶,怎麼這個女人變臉這麼快?上一次見面,是在白鴿家裡,和她扮演一對夫妻,那種感覺真的很微妙,他還沒細細體味,怎麼馬上就要和自己劃清界限?難道她在氣自己冒昧吻了她?
陸元赫心裡惱,表面上卻依舊波瀾不驚。“不要聯絡了?那民政局再找你要走訪的話怎麼辦?”
傭人們都在傳,陸少“撿”了個女人回家。
本來是想嚇嚇這個小女人,沒想到她垂下眸子,淡淡地說,“我會再想辦法的。畢竟……我們已經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