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鴿嚇得連說話都結巴起來:我……我在東坡肉裡……放了一勺……花雕酒……”
“喂!怎麼這麼慢。”
陸元赫大手一攬,攬過了白鴿的肩膀,巧妙地將白鴿護到身側。“只找到了番茄醬,沒找到蠔油……”
“陪我一起去找吧?嗯?”寵溺的語氣,再加上一個上揚的嗯字,白鴿不受控制地,臉又開始發燙了。
白鴿嚇得連說話都結巴起來:我……我在東坡肉裡……放了一勺……花雕酒……”
陸元赫放在白鴿肩上的手指涼涼的,卻帶著一股力量,穩著白鴿的心緒。
從始至終,陸元赫都沒抬頭看對面的人。
沫鄰迅速收拾起了一絲慌『亂』,恢復了大方得體的笑容,“陸少,想不到在這遇見您呢。上次的劇讓我學到不少東西,希望以後還能有機會,在陸少選角的時候……”
房間裡一股淡淡的香,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甜。
陸元赫輕輕嗯了一聲,“失陪了。”眼睛卻抬都沒抬。
攬著白鴿,推過購物車就走。
從始至終,陸元赫都沒抬頭看對面的人。
寰宇集團的大總裁出了名的不近女『色』,沫鄰在劇組留意多日,也不見作為投資方的陸元赫現身。
而剛才陸總裁那番話,真是耐人尋味……
沫鄰和裴思源怔怔地看著兩人離開,臉『色』都很微妙。
卻各懷一番心事……
……
白鴿面積不大的家,簡直一進門就能盡收眼底。
房間裡一股淡淡的香,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甜。
霧霾藍的純『色』窗簾、淡藍『色』的桌布和地毯,紅『色』的兩人位沙發,造型別致的小茶几,金『色』的小檯燈,餐桌上的玻璃瓶裡放了一支開得正盛的扶郎。
什麼都是小小的,小小的餐桌,小小的沙發,小小的客廳,就像嬌小的白鴿一樣。
陸元赫一身黑『色』西裝,長手長腳的在沙發上正襟危坐,就像來到一個小人國,非常違和。
白鴿換了一件居家的寬寬大大的t恤,和一條舊運動褲,上面還寫著白鴿高中學校的名字。她用嘴咬住皮筋,抬手把長髮隨意地挽了一個髮髻,『露』出白皙的後頸。
在傍晚的陽光下,還能看到她細細嫩嫩的面板上,鍍上了一層金『色』的淡淡的絨『毛』。
陸元赫趕緊喝了一大口水。不知怎麼,心裡就像被風吹皺的一汪湖水,莫名的柔軟起來。
房間裡最值錢的東西,就是一架鋼琴,看起來有些年歲了,但是保養得很好。牆壁上掛滿了白鴿各種各樣的獲獎證書,和她在各種比賽時的照片。
陸元赫斜靠在廚房門口,忍不住問:“怎麼同時能做那麼多事情,不會手忙腳『亂』嗎?”
小時候的白鴿,有和現在一樣靈動會說話的大眼睛。面板白皙,梳起高高的髮髻,坐在鋼琴凳上,有著那個年紀之外的專注和成熟。
彈琴的時候緊抿著嘴唇,是一副倔強的小表情,和家人的合影裡,卻笑起兩輪彎彎的月亮。
說家人,其實就只有一個漂亮的中年女人,大波浪的長髮。白鴿的瓜子臉和大眼睛,和她如出一轍。除此之外,近幾年的照片裡多出來一個小鬼頭,看來就是白鴿心尖尖上的弟弟。
看起來,她應該是很喜歡彈琴。為了養家,為了弟弟,不得已離開學校,想必一定很不捨得吧。但是白鴿身上卻看不到一點怨念和不甘。就好像花瓶裡那支扶郎一樣,小小的,但認真地綻放。
陸元赫斜靠在廚房門口,忍不住問:“怎麼同時能做那麼多事情,不會手忙腳『亂』嗎?”
白鴿的鼻尖沁出了汗,小小的廚房她旋轉騰挪,竟然很有幾分樣子。
那邊燉鍋開了,丟了顆八角進去。這邊蒸鍋冒氣了,把魚翻了個面。
陸元赫似笑非笑地看著白鴿:“有緊張的工夫,不如想想怎麼報答我吧。”
一心多用。一氣呵成。
陸元赫斜靠在廚房門口,忍不住問:“怎麼同時能做那麼多事情,不會手忙腳『亂』嗎?”
白鴿笑著吐吐舌頭,“不會啊,就像彈鋼琴麼。”
說完又指了指旁邊的菜譜,“啊,還是不一樣。彈鋼琴我不用看譜子。做飯還是要看一看的。”說完又羞赧一笑。
陸元赫心上的那面湖水,好像又輕輕柔柔刮過一陣微風。好像是第一次見到這個小東西,在自己面前,換上這麼鬆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