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亭淨植”。
深吸一口氣,按了回撥,秦佳楠震耳欲聾的聲音傳來:“昨天跑哪去了!知不知道擔心死我了!馬上給我滾回來!!”
可一開口,又甜美清冽,瞬間俘虜你,讓你的耳朵繳械投降。
酒吧裡每個月都有好幾次丟東西事件,不是客人把包落在了酒吧,就是有客人拿串了手機,都是聽歌太投入惹的禍。
裴思源摟著沫鄰進酩悅的時候,愣了一下。
他只知道白鴿在酒吧打工,但是從來沒來過。白鴿說,想聽就單獨唱給他聽,不喜歡他來酒吧看到她唱歌給別人聽的樣子,所以他也從來沒有打聽過是哪家酒吧。
昨天求完婚,大家特別識時務地留給他和沫鄰二人世界去溫存,轉頭訂了今天的場子,嚷嚷著一定要熱鬧熱鬧,其中還有不少是剛殺青劇組的小演員和工作人員。
他從來沒有去劇組探過班,自然不知道。那昨天……她……看到了?
“哎?臺上唱歌的好眼熟啊……那不是咱們組的手替麼……”
“叫什麼來著,就是沫鄰姐的手替啊,彈鋼琴那個,是吧沫鄰姐。”
“是啊,我的手替白鴿。”沫鄰點點頭,看著臺上興奮地說,“她好厲害啊,原來不止會彈鋼琴哦,唱歌也這麼好聽。”
裴思源心裡沉了一下。
竟然在同一個劇組?
“哎?臺上唱歌的好眼熟啊……那不是咱們組的手替麼……”
他從來沒有去劇組探過班,自然不知道。那昨天……她……看到了?
幾個關注白鴿好久,但是苦於沒有好的搭訕機會的年輕人難掩興奮,立刻寫了紙條,叫來侍應生吩咐了幾句,還在侍應生的托盤上放了一杯酒。
侍應生點點頭,就帶著紙條和酒走了。
一曲終了,白鴿拿過遞上來的紙條,調整了一個甜美的笑容。
“六臺的朋友,想送一首歌給剛剛訂婚的好朋友,祝好朋友沫鄰和……”
白鴿愣在當場。
心如墜冰窖。
“哎?臺上唱歌的好眼熟啊……那不是咱們組的手替麼……”
一整天做的心理建設,在這一刻徹底崩塌。
嘴唇張了張,但是發不出聲音,向臺下看去,幾個同劇組的小夥伴,咧著嘴使勁地向她揮手,沫鄰笑著對她伸出大拇指。
而裴思源,他的表情在明明暗暗的燈光下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