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長了出來。好不容易舊傷好了,手上卻又添了新傷。陸元赫心疼地伸手『摸』了『摸』白鴿的臉,這丫頭半睡半醒間,又把臉朝他貼了貼。
因為陸元赫天生就體溫比常人低一些,所以手指總是冰冰涼涼的,放在臉上十分舒服。白鴿索『性』將臉上的手握了住,怎麼都不肯撒開,陸元赫索『性』也躺到了白鴿旁邊,將另一隻胳膊放在了白鴿頸下。
一開始白鴿還算睡的安穩,可過了不到十分鐘,就本能一樣轉過身來,依偎在了陸元赫胸口。他的氣息也涼絲絲的,白鴿貪戀地吸吸鼻子,將人抱的更緊了一些。
這個丫頭不知道用了什麼洗髮水,出奇的好聞。陸元赫看白鴿還穿著白天的連衣裙,睡的不安穩,就想叫人幫她把衣服換了。可是別說榕城這邊了,哪怕是江城的宅子,陸總裁身邊也沒有個女的,全是男的,要不也不會傳出寰宇的少爺『性』取向不正常這樣的傳言了。
可是這丫頭現在皺著一對小眉『毛』,小臉蛋也鼓著,時不時的還伸手抓了抓脖子,明顯睡的不踏實。陸元赫眼睛一閉,反正又不是沒看過,再看一遍怎麼了?
說動就動,陸元赫三下五除二就把白鴿的衣服脫了,換上了給她準備的真絲睡裙。
陸元赫看著自己的作品,覺得很是滿意。
白鴿本來就面板白皙,因為喝酒臉頰上一抹腮紅,微醺的氣質,更讓人移不開視線。櫻桃一般的嘴唇小巧飽滿,睫『毛』輕輕顫動著,好像做了什麼好夢。到底是什麼好夢?陸元赫有點好奇。
看著看著,陸元赫開始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那些攔都攔不住往他身上生撲的女人,個個都是妝容精緻,都要拿出最好最滿意的樣子來討好陸元赫。白鴿不常化妝,這會兒端詳著她的臉,陸元赫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憑藉他僅有的對女人的一點了解,陸元赫才想起來,這女孩子……應該是要卸妝的吧?
可是他實在不忍心將白鴿叫起來,又不忍心白鴿帶妝睡一夜,明早面板不舒服。所以陸元赫自己開啟了白鴿的行李,拿出化妝包裡的一眾瓶瓶罐罐,依次擺在了床頭櫃上。
直男面對化妝包,原本應當是束手無措的。但是陸元赫憑藉自己出『色』的英語水平,看這些護膚品的說明真的不在話下。不過……要弄明白更準確的用法用量……就有點困難了……偏偏……陸元赫身邊的,沒一個女的……
於是這天夜裡,秘書科的小程在夜裡十一點半接到了總裁電話,驚的她差點從床上掉下來。
不過卻好像不是公事。總裁沒有第一時間追責,既沒發火,也沒讓自己去人力辦離職,小程心裡盤算了開……越想越覺得奇怪……難不成……幾年的相處,總裁終於看見自己了,發現自己的好了?
聽著總裁在電話那頭有些為難的語氣,小程心一橫,“總裁,有什麼事兒您就直說吧!”橫豎一刀痛快的。
陸元赫沉『吟』片刻,“嗯……是這樣,這個……卸妝油,和卸妝啫喱,都是怎麼用的?”
納尼?
小程滿臉黑線。
這是哪跟哪兒啊,今天莫非是個假總裁?不是啊,電話號碼貨真價實。
可是大半夜的總裁和自己分享護膚心得,光是想想就已經詭異的不行了好嗎。
“我準備收購一家化妝品企業,卸妝是明星產品。”陸元赫想了想還是解釋了句。
“哦哦……總裁是這樣,這個卸妝是需要『乳』化的,尤其是卸妝啫喱,要幹手幹臉,先塗抹按摩均勻,然後用水,『乳』化開……”
“多少水?”
“將手打溼就可以。”小程越發地肯定,陸少是有什麼異裝癖之類的隱疾,肯定是給自己上了妝之後發現不好卸了。
陸元赫卻絲毫沒意識到女員工心裡的小劇場,只是一個勁追問:“那然後呢?”
“然後還有眼唇卸妝『液』,需要用化妝棉,倒卸妝水,輕輕覆蓋在眼皮上十秒左右,然後順著睫『毛』的放下輕輕擦……”
陸元赫開著擴音,一步步地按照步驟『操』作,只是有那麼幾個瞬間,大腦突然一片空白。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麼?
陸元赫好幾次對自己發出了這樣的靈魂拷問。
這是我嗎?我這是在幹嘛?我在給一個小丫頭片子卸妝?嗯?有一天我會坐在床邊給一個小丫頭片子卸妝?
卸妝期間,韓彬進來過一次送醒酒湯,被陸元赫瞪了出去。一是一個大糙老爺們啥也不懂實在幫不上忙,再一個陸元赫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