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年前父親遇上的山賊,那次薛長銘在丞相府被偷襲,我估計都和他脫離不了關係,私人的事情而已,皇上心裡明白得很。“
父仇不共戴天,再一想上次薛將軍手上他們家老大的怒火,李東冉還想說什麼的時候,被鄧家軒給拉住,搖頭阻止。
此時的陶景明府邸,早已經被團團圍住,“姜皓文,你這是什麼意思!”看著姜皓文的帶著一幫子人闖進,將各院各門牢牢把守住,只要遇上反抗者,都被毫不留情的處死,康芯芸嚇得臉色慘白,之後又指著姜皓文,怒氣衝衝地吼道。
姜皓文並沒有理會康芯芸的尖叫,“來人,將公主送回皇宮。”雖然這女人是他的妻子,可畢竟也是皇室中人,皇上聖旨上也沒有她的名字,他並沒有權利擅自做主,這樣是最好的法子。
與此同時,陶景明的書院,無論是書院裡的學生還是先生,在聽到聖旨上陶景明的罪名時,都是一臉錯愕地看著陶景明,他們真是不敢相信,陶先生這般的溫文儒雅,才華橫溢之人,怎麼可能是大齊的奸細。
“將軍,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麼誤會?”院長站出來,問出了眾人心裡的疑問。
那將軍鄙視地看著陶景明,滿身的殺氣,比起這些文人,武官對於奸細的憎恨更加強烈,“證據確鑿,先生若是還有疑問,可以去找皇上,帶走。”
這些天,陶景明從陶月輝口中得知不少兩國之間的差距,謹慎就處於緊張恍惚階段,只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些人會來的這麼快,讓他半點準備都沒有。
兵部,雖然說陶月輝想去戰場,可他擔任著兵部侍郎的官職,要做到並不容易,“你們幹什麼?”皺著眉頭看著闖進來的官兵,“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不知道嗎?還敢亂闖。”
“抓起來!”來人也不客氣,直接開口說道,後面的官兵一聽這話就撲了上去,陶月輝正要反抗,“陶月輝,你父親是大齊國派來我國的奸細,我勸你還是不要動手,或者還能留下一條性命。”
一聽對方的話,陶月輝笑出聲來,“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我父親怎麼肯能是奸細!”只是,在看到那明黃色的聖旨時,笑容僵硬,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像是跌進寒冰洞裡,四周漆黑寒冷,驚恐,冰冷,甚至於聖旨上具體說的是什麼都沒聽清楚。
陶月輝被帶走,站在門口的姜月凌看著對方那一臉彷徨不知所措的模樣,心智成熟不少的他也只是在心裡嘆氣,他這三弟一定不知道陶景明還有這一層身份,從小就將自己當成大康人,聽到這樣的訊息怎麼可能受得了。
將軍府隔壁的陶府,也是一番雞飛狗跳,除了薛長銘的娘,其他人都被帶走了。
“你來了。”抬眼看了一眼嶽小雅,姜皓文平靜地說道。
“恩,”嶽小雅點頭,在他身邊坐下,“這些年倒是辛苦你了!”一路上,她將自己所知道的仔仔細細地想了一遍,心裡慶幸,幸好現在還來得及。
姜皓文眼裡有些詫異,“你都知道了?”
搖頭,“並不是全部,心裡頭還是有疑惑的。”嶽小雅笑著說道,這也是第一次,對著姜皓文,不是應付有禮的笑容,帶著真誠的感謝。
“因為你父親?”姜皓文愣了片刻,便反問道,不過,語氣很是肯定。
“是啊!”嶽小雅感嘆,“其實父親對於我來說,只是一個陌生的稱呼而已,不是不孝,沒有見過,相處過,要說有多少感情我自己都不相信,不過,我哥哥他不一樣,父親對於他來說,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存在。”
“當年的事情,是我的疏忽,”姜皓文眉頭皺得更緊,“我並沒有想到陶景明會那般做,畢竟那時的他才剛剛潛伏下來。”
嶽小雅點頭,能夠理解,他父親只是一介商人而已,被盯上了,很難逃得過,更何況對方還與司徒山莊有牽連,只是,姜皓文所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畢竟陶景明的行為很是不合理,“會不會這件事情並不是陶景明做的?”
“我也有這麼想過,不過,卻一點線索都沒有。”姜皓文愣了一下,接著說道。
嶽小雅站起身來,“無論如何,要多些你這些年的照顧,讓我們兄妹能夠長大成人。”感謝的話出自真心。
嶽玉祁一死,他們兄妹就成了人見人嫌之人,之前她還在想,若是因為自己是女兒身而心有顧忌的話,為何哥哥僅僅是瘸了腿,要知道,對一個在自己眼皮子低下的小孩下手的,實在是再容易不過了。
她可不認為是對方心軟,畢竟在這個世界,男子主導,難不成他就不擔心嶽筱辰長大報仇麼?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