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讓你來的目的想必你也清楚,”康兆業今天也很累,所以沒有多餘的心思拐彎抹角,“朕看了你所說的那些方法,也採納了,已經讓人去準備,估計很快就能將那些士兵都安頓下來。”
“皇上英明。”嶽小雅鬆了一口氣,他上面的那些提議,不僅僅包括由朝廷免費為那些雙腿有殘疾的人制作輪椅,柺杖,還必須讓他們直到死之前衣食無憂,能吃得飽,穿得暖,住得乾淨,還要對那些因為這次事件而死去計程車兵家人給予補償,就這些肯定要花費國庫不少銀子的。
更不用說,對於故意或者惡意侮辱這些士兵的,必須給予一定程度上的懲罰,有情節輕重來判斷懲處輕重。
只是,睡了一覺醒來之後,嶽小雅名下感覺到,她上面是能夠解決這些士兵的生活問題,將他們從豬狗不如的生活中解脫出來,然而,這並不能杜絕類似事件的再次發生,那兩個尚書是該死,可大康這些人對待殘疾人包括毀容的人,在態度是實在是惡劣的令人髮指。
再說,只要戰爭再次發生,一定還會有許多這樣計程車兵出現,誰又能保證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第二次,就算有康兆業保證,可是,面對整個社會的冷暴力,他們已經身體有缺,還要自尊受辱,精神被折磨,這同樣是殘忍的,這也不是他們該得到的。
“朕就直接說吧,”康兆業看著笑得淡然的嶽木蘭,完全沒有惶恐和拘束,依舊如他最初所見的那麼從容,不愧是梓涵看重的對手,真是不錯,“因為這次科舉,駐守康城附近的十萬士兵知道了你所見到的那些,在二十天前開始不參加操練,發展到如今,已經有很多人寧死也不遠當兵。”
活該,嶽小雅一聽康兆業這話,心裡如此幸災樂禍地想著,眼角看著薛長銘,難怪他最近都忙得很,原來是在忙這個事情。
“朕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麼意見?”康兆業開口問道。
嶽小雅沉思,一路上都在思考這個問題,既然皇上都提出來了,他也不會僥倖,只是,“這要看皇上有多大的誠意想要解決這件事情?”嶽小雅笑著說道。
“這麼說你還真有法子?”康兆業看著嶽小雅,心裡也有些吃驚,這嶽木蘭的腦袋未免也太好使了,“你先說說,若行得通,朕自然會考慮的。”
嶽小雅點頭,“皇上,若是想要徹底解決這件事情,就要從徵兵制度上改革,皇上可能不能體會,可我想薛將軍是深受其害之人,堂堂一國大將軍,父親戰死,自己為了救人而毀容,回到康城,面對的是什麼,鋪天蓋地的流言蜚語,異樣卻毫不掩飾的嫌棄目光。”
“不能說大康的臣民愚昧無知,只是,沒有發生在他們身上,所以他們無法體會那種徹骨的心寒,所以,他們能夠肆無忌憚地亂說,反正是別人的事情,”嶽小雅看著康兆業的眼裡有著隱晦的嘲諷。
康兆業自然明白嶽小雅的意思,似乎當時坐在龍椅上的他也在很開心的看熱鬧。
嶽小雅說到這裡,臉上的笑容消失,語氣變得冰冷起來,“所以,只有讓他們嚐到切膚之痛,才能讓他們明白,其實那些他們一直鄙視,厭惡計程車兵才是最可愛,最偉大的人。”
果然膽子很大,康梓涵心裡這麼想著,嶽木蘭,在皇上面前,竟然敢對皇上含沙射影,“所以呢?你不會想皇叔把大康所有人都弄殘廢吧。”康梓涵習慣性地與嶽木蘭唱反調,“這樣,皇叔要付出的誠意未免也太大了吧?”
“世子,我還沒有那麼變態。”嶽小雅也沒有好臉色,“從即日起,實行徵兵制,凡是年滿十八歲身體健康的成年男子,必須進入軍營,進行為期三年嚴格的軍事訓練,當然,能在十八歲前取得科舉功名的學子可以免除兵役,其他的人,士農工商誰也不能免除。”
“包括朝中大臣的兒子?”康兆業算是明白嶽木蘭所說的切膚之痛了,關於薛長銘的事情,他身為皇上,確實有些不地道,若是自己兒子上戰場,受了薛長銘那樣的傷,他肯定笑不出的。
“特別是朝中的大臣,他們身為大康的官員,更應該以身作則。”嶽木蘭強調這一點,他就不信,以後大康每家都有要當兵的後人,他們還能那麼肆無忌憚地亂說。
“只是,都去當兵了,大康這麼多人吃什麼,穿什麼?”康梓涵開口問道。
“三年而已,三年過後,有軍事才能,想留下繼續當兵的依舊可以繼續,不想的也可以回到家鄉,繼續做當兵之前想做的事情,”嶽小雅笑著說道:“至於戰事,只要朝廷需要,召集起來當過兵的總比臨時選出來沒有經驗的要有戰鬥力。”
“這種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