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雲華,你別激動。”鄧家軒看著老大和朱雲華兩人,突然有些後悔自己早前的提議,比造反還嚴重的罪,那得多大啊。
“明天你就會知道,”嶽小雅雖說對朱雲華這樣有些不忍心,可這點不忍心,與那麼多條戰士的冤魂,那麼多殘疾士兵所受的痛苦比起來,簡直就微不足道,“回去好好休息吧,這事你就不要管了。”
“老大,你果然是知道的。”朱元華想了想,便急切地說道:“是不是薛將軍告訴你的?老大,我求求你了,我現在就想知道。”在他看來,越早知道緣由,救出叔叔的可能性就越大,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想也沒想就站起身來,對著嶽小雅撲通一聲跪下了。
感情果然是好,嶽小雅站起身來,“你先起來,我告訴你就是了。”
朱雲華這才站起身來,可聽著嶽小雅接下來的話,臉色是越來越慘白,特別是嶽小雅描述那些士兵的慘狀時,整個人都在發抖。
坐在椅子上的鄧家軒,驚恐地睜大眼睛,眼裡全是不可置信,他真是想不到,這世上竟然還會有如此可惡的人,實在是太可怕了,等到嶽小雅將話說完,屋子裡寂靜無聲。
“朱雲華,在我看來,朱士元就是被砍頭都便宜了他。”嶽小雅說著這話,聲音凉如寒冰,“即使是死了,我想他也會下地獄的。”
“我不信,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朱雲華突然開口說道:“我叔叔不是那樣的人,絕對不是?”情緒很是激動,對上嶽小雅一雙清冷的眼眸,裡面準確地映照出自己的狼狽瘋狂模樣,再也待不下去,轉身迅速離開。
嶽木蘭看著朱雲華離去的方向,即便朱士元的事情不會連累到他,有那樣一個叔叔,之後的日子恐怕不會好過,“老大,朱雲華的叔叔,真的,真的為了那麼點銀子?做了那樣的事情?”
鄧家軒家裡從不缺錢,所以,對於這樣的事情他實在是不能理解,難不成朱雲華的叔叔喪心病狂,或者是個瘋子?可這樣的人能當戶部尚書嗎?
“若不是我親眼所見,我也不會相信的。”嶽小雅看著鄧家軒的樣子,“好了,早些回去休息,這些事情還輪不到你操心。”
“可是,老大,是我帶朱雲華來的,是不是給你惹麻煩了。”鄧家軒的大眼睛有些忐忑,實際上剛剛聽到的事情 ,他還沒消化完。
“沒事,”嶽小雅搖頭,“這些日子你做得很好,等有事情的時候我會讓薛吉來通知你的,薛吉,送鄧少爺會集賢居。”
“是,公子。”
動盪的一天結束,朝中大臣好些都徹夜未眠,生怕迎來的是更恐怖的一天,戰戰兢兢地站在朝堂上,呼吸似乎都被刻意放輕了,四位皇子外加一個世子想著昨晚他們一家子關於徵兵制的事情,心裡激動不已。
三位對皇位有心的皇子更是徹夜未眠,想著怎樣才能夠從這樣的變化中奪取更多的勢力,贏得父皇的歡心,因為,一個個頗有些破權擦掌,準備大幹一場的樣子。
要知道,經過這次,戶部和兵部一定會被大清洗,空出的職位哪一個不令他們眼紅。
隨著一聲“皇上駕到,”眾人的心跟著一抖之後,康兆業坐在龍椅上,看著今天乖巧得跟貓咪一般的大臣們,心中覺得異常搞笑,“想必大家也清楚,就在昨天,朕查抄了兵部和戶部兩位尚書的家,相關人員皆備壓入大牢,等待候審。”
康兆業也不想多說,“老四,你跟他們講講,兩位尚書到底所犯何罪?”
“是,父皇。”康梓奕難得上朝,因此,他知道哪些事情是自己推脫不了的,只是,他怎麼都沒想到,自己到底還是被嶽木蘭給坑了,想到過不了幾個月就要去軍營,以後悠閒的日子再難得,怎麼能夠不鬱悶。
康梓奕的口才是不容置疑的,僅僅一刻鐘,就將朱士元和徐清成說得是罪大惡極,不思不足以平民憤。
本來朝堂上還有打算求情的,一聽這事,再想到令他們頭疼的軍營士兵造反,誰也不敢吭聲,即使中間有些人不以為意,覺得這麼點小事查抄兩個尚書府,皇上有點小題大做,可他們也不敢說。
只要不是傻子,就明白,此時敢求情的,結果絕對是被抄家,沒看見那些御史們一聽康梓奕說完之後,一個個紅著臉,激憤地要求將朱士元和徐清成處以極刑,誰要敢在這時候開口,絕對會被圍攻。
“好了,這件事情朕已經交給康梓奕和康梓涵處理了。”康兆業笑著說道:“那麼,接下來,朕要說的就是軍營裡面的事情,既然諸位想了這麼多天也沒有一個應對之法,朕就直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