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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木蘭,你不必逼我的爺爺,我的罪孽自己償還,別按在我爺爺身上。”馮連生終究還是開口說道,他不忍疼愛自己長大的爺爺如此傷心難過。
“呵呵,”嶽小雅輕笑出聲,“你背,你背得起嗎?馮連生,你不是一向自視甚高麼?難不成沒看出我的用意?”說實話,若是馮連生不走入死衚衕,變成一個變態,他們同朝為官的話,一定會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只可惜,他在歪路上走得太遠,再也回不了頭。
一聽嶽小雅這話,眾人都是一愣,康兆業眯眼,食指輕點著桌面,“哈哈,”在其他人都還迷糊的時候,馮連生卻笑了出來,“嶽木蘭,我想再說一次,栽在你手裡,我並不冤。”
“多謝誇獎。”嶽小雅笑著說道,果然,這人腦子轉得十分快,“你要如何?”
“我能如何,你如此逼我,是早就料到我根本就不怕死,不,”馮連生目光灼灼地盯著嶽小雅,“或許你根本就看出來我是在等那麼一個人將我抓住。”
“是,你的才能心機要求你每做一件事情都必須做到完美,所以,那一個個案子一點線索也沒有留下,”嶽小雅很是乾脆地承認,“但是,這並不代表就就想活著,於是,你作案手段一次比次殘忍,就是想要激怒朝廷,早些將你抓住,阻止你繼續瘋狂下去,馮連生,其實你也恨極了這樣的自己吧。”
兩人之間的對話讓眾人再次震驚,饒是經歷了昨晚在茅草屋的陳洛四人,也不得不承認這兩人之間的對決精彩得讓人酣暢淋漓,馮傲天更是一臉痛苦,別說是他,其他人也沒有想過,這麼大的案子,竟然是馮連生尋死的手段而已。
除了馮傲天,其他人真想對這馮連生吼一句,你要死就死去,弄出這麼多事情做什麼?
馮連生臉色慘白,這嶽木蘭雖然笑著,可被他那樣冷漠的眼神盯著,他覺得自己所有的心思都被看得一清二楚,這是他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深吸一口氣,“那麼,你想如何?”
“不如何,”嶽小雅淡淡一笑,“我早就說過,你想死沒那麼容易,生不如死才是你的下場。”
馮連生不說話了,嶽小雅自然也不會開口,兩人一停下來,整個書房安靜得就剩下眾人的呼吸聲,一個個等到眼睛看著馮連生和嶽木蘭,好久才彷彿憋了許久一般地長舒一口氣,若不是場合不對,他們真想鼓掌,實在是太精彩了。
即使是知道小雅的聰明,可薛長銘從來沒想到,她會聰慧成這個樣子,心裡隱隱有些驕傲,又在想,以後恐怕要給小雅更多的空間,讓她發揮她的才幹,實在是愛極了剛剛她一臉淡然地將對手擊敗的俏模樣。
“咳咳,”康兆業看著薛長銘毫不掩飾的火熱不管,再見梓涵激動的同時眼裡的黯然,乾咳一聲,“朕這麼聽著,死對馮連生來說倒是解脫,既然這樣。”
“皇上,”馮傲天還是開口說道:“老臣覺得嶽公子說得不錯,老臣,老臣的兒子,都應該努力為梓涵償還罪孽,至於老臣的曾孫,老臣會更加嚴厲的教導。”不在求情,因為,如今的馮傲天自己都不知道怎樣的結局對自己孫兒是最好的,再說,死不死的都不是他能夠做主的。
“父皇,馮連生就這麼死了,確實是太便宜他了。”康梓炎開口說道。
康兆業有千萬種讓馮連生生不如死的法子,可是,剛剛他卻在馮連生和嶽木蘭的視線交流之中看見了欣賞,“既然馮連生是你們抓住的,朕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果然,這話一落,馮連生一直保持平靜的表情有些繃不住。
“多謝皇上,”嶽小雅也有些意外,不過,倒也沒有推辭,依舊淡笑地看著馮連生,“你很聰明,從一開始就知道即使你的事情被知道了,若是皇上光明正大把你將採花賊處理,或者會連累到鎮國將軍府,可損失最大的是大康朝廷。”
“所以,為了不讓你如意,我選擇第二條,秘密處置你,鎮國將軍府依舊是令人仰慕尊敬的地方,只是,我想著你做下了這樣的事情,馮老將軍和你父親是不可能心裡不難受的繼續坦然活下去,既然老將軍答應替你償還罪孽,那麼他一定會做到的。”
嶽小雅接著說道:“以你那麼驕傲的人,是一定不會自我了斷的,否則,也不會做出這麼多的事情來,”說完,從袖口裡拿出一個瓷瓶,陳洛四人深吸一口氣,沒想到老大竟然將這個帶來了。
“這是我最初實行抓採花賊計劃便製作好的毒藥,無論物件是誰,我都不想浪費。”嶽小雅笑著說道:“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