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連我的那一份也要私吞嗎?”
“大哥,”
“大哥,”
明明他今天特意在外面用了晚飯才回來的,只是沒想到,這些人是鐵了心地要分家,冷眼掃過這一群人,他如何不知道他們恐怕早就達成協議,各有各的好處拿。
已經吵鬧不休了兩個時辰,如今自己這一眼過去,他們倒是低下頭或者看向別處,不過看著他們即使害怕,卻依舊梗著脖子,等著自己視線過後繼續鬧的模樣,薛長銘就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那已經結巴痊癒的傷口似乎也在隱隱作痛。
爹,不是兒子不遵守你的遺言,不照顧娘,而是娘再逼自己,深吸一口氣,“娘,你真的確定要分家?不後悔,要知道爹的遺言是讓我給你養老送終的。”
“長銘,你這是什麼話,就算是你分家之後,難不成你就不給你娘養老送終了嗎?”
薛長銘沒有理會二爹的話,看著她娘依舊溫柔的面孔,突然覺得膩歪得很,“娘,無論你清不清楚,我都要告訴你,爹過世才一年,這分家的事情一出,我們家之前的好名聲就沒有了,我是無所謂,不過,弟弟們還要找女人的。”
他這算是將該提醒的都提醒到了,若是他們還是做出這樣的決定,薛長銘也沒有辦法。
果然,那些男人都愣了一下,隨後嘰嘰咕咕的討論起來,“長銘,我們安靜的分家的,不將這件事情鬧大,成不?”
薛長銘知道他們的打算,點頭,一直以來他都沒吭聲好不?“那麼,二爹,你們請人來修圍牆的動作就要小一些,別鬧的沸沸揚揚的時候再怪在我的頭上。”
那些男人都有些尷尬臉紅,不過,還是開口問道:“你這是同意了?”
“我能反對嗎?”薛長銘站起身來,對方縮了縮脖子,沉默不語,被吵鬧了一晚上,他的語氣怎麼可能會好,“怎麼分家我沒有意見,不過,有兩個條件,”眾人一聽這個,緊張地抬起頭,望著薛長銘,關心他接下來要說的話甚至戰勝了對他容貌的恐懼。
“第一,皇上既然沒有收回大將軍府的牌子,分家之後,這牌子我要帶走。”眾人點頭,他們又不是大將軍,要著這牌子也沒有用,“第二,二爹,關於分家一事,由你執筆,我來說,放心,我不會說謊,將過程結果寫下來,娘還有你們都在上面按下手印。”
“你要做什麼?”因為心虛,他們更不想將把柄落在薛長銘手裡,防備地問道。
“二爹,你們可以看著,我只是想將這件事情燒給爹知道。”
“原來如此,”眾人提著的心總算是放鬆下來,“那就這麼定了。”眾人得償心願是歡喜不已,完全沒有發現薛長銘有些黯然地離開。
只是,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丞相府裡竟然會冒出個被眾人遺忘的二小姐來,薛長銘是在第二天下午接到聖旨的,領旨謝恩之後,他還頗有幾分不可置信的感覺,握著聖旨,面無表情地站了許久才反應過來。
“薛將軍,恭喜啊。”姜月凌拍著他的肩膀,一臉燦爛的笑容,“走吧,大夥都在醉仙樓等著呢,今天這麼大的喜事,你不請客可不行啊。”
“啊,”薛長銘木木地點頭,“姜兄請稍等,我去換身便裝便出來。”
“去吧,記得多帶些銀子。”看著薛長銘的背影,姜月凌揚聲說道,眼神有些複雜。
“切,有什麼好高興的,不就是那大名鼎鼎的瘸子的妹妹,說不定是個女瘸子,哼,以後生下一堆的瘸子。”熟悉惡毒的聲音讓薛長銘的身體一僵,恍然的心情被潑了一盆涼水,隨後在心裡苦笑,即便是女瘸子又怎麼樣,他不也是被毀容了的嗎?
到了醉仙樓,那是好一頓胡吃海喝,這些都是薛長銘交好的志趣相投的朋友,豪邁,直爽的談笑讓他的心情好了不少,這一喝就到了晚上,沒醉的扶著醉了的歪歪倒倒地離開。
“薛長銘,”姜月凌將半個身子都搭在薛長銘身上,醉眼迷濛,滿嘴的酒氣,“我告訴你,之前你救我一命,我真的很感激你,你的臉因為我毀了,我很內疚你知不知道?”
“知道,”薛長銘點頭,穩穩地扶著姜月凌,他想說其實你不用內疚,當時他們是戰友,即使是別人,他同樣會救的,再說,就算是毀了容,他也從來就沒有提過救命之恩這事。
不過,話還沒出口,就被姜月凌給打斷了。
“可是,可是,”姜月凌滲透有些打結,說話也不太利索起來,“我現在一點都不內疚了,還挺羨慕你的,”說完,嘿嘿一笑,輕聲說道:“你不知道,我那個二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