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肯定地說道,“再說,你真覺得我們一點後手都沒有麼?”
江湖人也有陰謀,心機,可是,更多的時候,他們更願意用手中的武器來解決問題,而在他們的眼裡,朝廷的人一個個都是最狡詐的狐狸,一顰一笑都充滿著算計,與其說江湖人和朝廷進山會不犯河水,倒不如說江湖人忌憚朝廷中人的心機,而朝廷之人也忌憚江湖中人那變態的武藝。
雖然說江湖上也有因為仇殺一夜被滅門的,可到了他們林家如今這樣的地位,這種事情基本不可能會發生,但是面對朝廷就不一樣,他們就是再厲害,大軍壓境,那麼,就想對方所說的那樣,整個大康都沒有他們的立足之地。
於是,在殺司徒飛和林家之間,黑衣人咬牙切齒地選擇了後者,想到以司徒飛的功力,最多半個時辰,軟筋散的功效就會過去,到時候情況肯定會反過來,他們成為被虐殺的一方。
所以,黑衣人只得用司徒飛氣數未盡這樣的話來安慰自己,隨後恨恨地瞪了一眼司徒飛,當然對於薛如風也沒有好臉色,“我們走!”這話說得極其悲憤。
看著離去的林家任,司徒飛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來,為了抵制藥物而長時間緊繃的神經也鬆懈下來,癱坐在地上,轉過因失血過多而蒼白的臉,擠出一疲憊卻溫柔的笑容,“多謝。”
只是,薛如風卻看都未再看他一眼,而是將劍回鞘,給身後的人一個眼神,那些侍衛一個個就如同木樁子一般,站回自己的崗位,“別耍花樣!”薛如風知道這人如今沒力氣離開,卻也沒有放鬆,而是以同樣木樁子的模樣站在他身邊,一臉的嚴肅,整個人都處在高度防備之中,只要對方稍有動作,他會在第一時間解決。
司徒飛笑容變苦,視線已經開始模糊,本想就這麼暈過去的,只是,當他看見清幽的小道上,那抹倔強地跪在那裡的身影時,心頭一震,眼睛便再也沒有離開過。
嶽筱辰這一待就是一天,直到天色陰暗下來,才站起身來,可是,跪得太久的腿早已經沒有了直覺,剛起身就倒下去,電光火石之間,薛如風感覺到自己身邊一抹白影閃過,這樣的輕功,讓他心驚不已。
而被扶著的嶽筱辰更是心跳如雷,兩隻手臂可以輕易地感受到對方手心的溫暖,他覺得自己彷彿再做夢,同樣的白衣,同樣的髮式,就連臉上的笑容,眼裡的擔心都那麼的相似,他甚至有些魔怔地在想,難道是父親見自己過得太辛苦了,替自己找來的。
司徒飛看著對方頂著自己發愣,那精緻得不像話的臉上微微有些紅暈,本來就不小的眼睛睜得更大,“你沒事吧?”問話的語氣都帶著笑意。
嶽筱辰再次一怔,他拼命地想要告訴自己,不要再亂想,可那聲音,那說話的語氣,跟父親何其相似,嘴唇顫抖了許久,想要確認的話卻依舊沒有問出口。
“少爺,沒事吧?”薛如風冷硬的聲音立刻讓嶽筱辰一瞬間清醒過來,一把推開,有些惱羞剛剛自己的失態,立刻便恢復了巨人千里之外的神情。
“無事,天色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嶽筱辰冷著臉,忍著疼痛,細細地將地上的東西收拾好,轉身離開。
對於嶽筱辰的變化,司徒飛有些反應不過來,看著那離開的人,想要開口,卻因為剛剛強自運功,吐出一口鮮血來,隨後,“咚”的一聲,倒在地上。
聽見後面的想動,嶽筱辰其實是極不願意回頭的,可終究還是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倒在他待了一天的地方,一動不動毫無生氣,父親當日是不是也是這般,沒人管沒人問。
強壓住心頭的疼痛與悲傷,冷冷地說道:“帶上吧。”心裡嘆氣,即使知道對方可能是大麻煩,他終究做不到無動於衷。
薛如風一愣,“是,”不過,卻也沒有多問。
康城這邊,因為突然出現的一個大美人而變得熱鬧起來,這個大美人上躥下跳,蠻不講理,可在眾人眼裡,她依舊美麗可愛得緊,甚至因為採花賊所引起的恐慌都因此淡了不少。
“老大,怎麼還沒有動靜啊!”李東冉拿著美人扇,婀娜多姿地走在大街上,端著高傲的神情,嘟起誘人的紅唇小聲地向嶽小雅抱怨。
“再等等,不要著急。”嶽小雅依舊腆著諂媚的笑容,那模樣,即使是眾人看了許多次,依舊沒有習慣,還是覺得那個優雅,淡然,自信的老大好啊。
不過,沒有男扮女裝的陳洛等人也不好過,這些天被李東冉光明正大地指使得團團轉,明明一個個都是少爺的命,卻做著小廝的事情,特別是這小廝還遇上一個難纏的主子,每一天他們累得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