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少爺的下落,想問岳家兩位的住處,更是誰也不說;氣得他像個沒頭蒼蠅一般在丞相府裡打轉,若不是剛巧碰上嶽筱辰,他都不知道會轉到什麼時候。
那些濃烈血腥下人悽慘的模樣對於薛意來說算不得什麼,“少爺,你沒受傷吧;”
“沒有;”薛長銘很是簡單地回答:“薛意,將這些人帶走,交給老三處理,告訴他,隨便折騰。”
薛意一想著老三的手段,懼得打了個哆嗦,又好奇這些人到底怎麼得罪少爺了,竟然會有那個榮幸落到老三手裡,“是,少爺。”然而,薛意明顯是個很稱職的下人,即便是心裡好奇,卻也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做得隱秘點,”薛長銘繼續吩咐,“帶兩個人過來伺候夫人,將我平日裡用的傷藥帶過來。”
“是,少爺。”薛意依舊恭敬地回答,剛剛因為血腥有些反胃的嶽筱辰反應過來。“喂,薛長銘,我家小雅還沒嫁給你,什麼夫人不夫人的,叫得也太早了吧。”
不過,很顯然,屋內除了他的貼身小廝阿信,誰也不會聽他的話,只是,薛長銘視線繞過嶽筱辰停留在阿信身上,他記得當時就是這個小廝將嶽筱辰支走的,“嶽兄,你今天匆匆而去,可是發生什麼大事。”
“沒事,只是有人在酒樓鬧事。”嶽筱辰此時很是不滿,“薛長銘,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只是酒樓鬧事嗎?”薛長銘依舊盯著阿信,看著他低著頭,恭恭敬敬沒有意思破綻的模樣,腰間的劍再一次出鞘,挑斷的是阿信的手筋腳筋,接著同樣在他呼痛的時候,毫不眨眼地割了他的舌頭。
看似很多的動作,在嶽筱辰眼裡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完成,“薛長銘,你瘋了?”
“寧可錯殺,也不能放過,”在這件事情上,那個阿信有很大的嫌疑,嶽筱辰帶著這麼一個危險人物在身邊,隨時都可能會傷害到小雅的,“薛意,將這人也帶走。”
“是,少爺。”
嶽筱辰被氣得臉色鐵青,但他到底沒有失去理智,因為小雅的關係,他調查薛長銘可是花了大功夫的,認識他的人,他手下的兵都沒有一個人說他嗜殺成性的,那麼,今天這樣,難道是小雅出了什麼事情?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應該想到,只是被血腥的場面嚇到了,有些踉蹌地往裡屋而去,看著凌亂的房間,明顯是經過激烈打鬥的,還有那一灘灘的血跡,讓嶽筱辰有些站立不住,怎麼會這樣?
“不去看看小雅。”薛長銘走進來,看著臉色慘白,眼裡盡是恐懼的嶽筱辰,心裡對他這麼晚才回來的責怪消了不少,想著對方終究是小雅的哥哥,就從他們兩人住的小院子看來,在之前的將軍府裡,別說那些主子,就是薛意的住處,都比他們好上許多,就可以想見,這兩兄妹過的是什麼日子。
“哦,”嶽筱辰由著薛長銘扶著走到床邊,那紅腫的臉比起上一次更加直觀地刺激著嶽筱辰的眼,看著睡著了都那麼難受的小雅,深吸一口氣,讓湧上來的難過,嗓子裡的哽咽落下去,伸手,想要去握住她露在外面的手。
“別碰,她受傷有傷。”
視線落在被薛長銘攤開擦拭乾淨的手掌上,那樣的血肉模糊,簡直是觸目驚心,“為什麼?”嶽筱辰終究被壓垮了,兩手抱著自己的腦袋,眼淚無聲地往下掉,“為什麼?我都這樣的忍讓了,我只想要小雅好好地活著,他們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同為男人,薛長銘並不能安慰他什麼,倒是對嶽筱辰的話不以為然,忍讓只會讓對方得寸進尺,“你這樣就受不了了,不想聽聽小雅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嶽筱辰這樣,反而讓他更加心疼小雅。
嶽筱辰一愣,直覺告訴他薛長銘要說的話已經超過他的想象,可他身為小雅唯一的親人,是不能逃避,也沒資格逃避的,“你說。”
哎,薛長銘在心裡嘆氣,果然是兄妹,這咬嘴的動作都一模一樣,接著,薛長銘倒是沒有添油加醋,只是將自己知道的仔細地說了一遍,“啪,”聽得嶽筱辰心驚膽戰,恨得渾身打顫的,之後一個巴掌衝著薛長銘甩了過去。
薛長銘倒不是躲不過,只是將這件事情再說一遍,他心裡的疼痛與自責並沒有半點緩解,這一巴掌本身就是他該挨的,不同於嶽小雅的軟弱無力,嶽筱辰這一巴掌打得很是結實,“你為什麼不早些到,讓小雅受了那麼多的苦。”
對著薛長銘低吼完,想著上次跳井自己晚了三天才回來,這次,若是靠他這個兄長,小雅哪裡還有活路,若是小雅有個三長兩短,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