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猛的一劍。
刺客怒罵一聲,依舊對沐晚歌窮追不捨。只是,沐晚歌卻不打算與他周旋,而是尋著機會便往門口衝去,卻不想竟然將自己的後背露給了身後的刺客。
冷冽殺氣瞬間將沐晚歌籠罩住,隨即長劍入體,房門大開,門外亮光無比,數道矯健敏捷的身影頓時衝了進來,瞬間便將刺客重重圍住。
沐晚歌身形一個踉蹌,頓時倒在了地上,轉頭看去,右手臂膀已經是鮮血淋漓。
“小姐…”幾道嬌小的身影頓時衝了過來,當看到沐晚歌臂膀上的傷口時,小臉兒齊齊一白,連忙四處散開來,找大夫的找大夫,扶人的扶人,根本就無暇顧及房內的打鬥情況。
沐晚歌在幾人的攙扶下站起身,帶著趕過來的人急急往後退去,冷眼看著屋內的人影跳動。即便是相隔較遠,她依舊能夠感受到刺客身上揮斥的濃重殺氣,若不是斷遙等人及時趕到,她不敢想象自己是否還有活命的可能!
刺客武功雖高,可斷遙等人的身手也不差,雙拳難敵四手之下,不出一會兒便將刺客降服了。
“跪下!”斷遙將人綁至她面前,雙手用力一按便將其按倒在地上,厲聲喝道。
沐晚歌捂著受傷的右臂,微上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刺客,冷冷叱道:“你是何人?竟然半夜刺殺本郡主?到底是誰指使的?說!”
刺客聞言,抬頭看了沐晚歌一眼,卻發現她雖然衣著有些凌亂,卻難掩一身濃重外放的煞氣,冷目無情映出自己的身影,竟然讓人聞到了血腥的味道。他心下一驚,生生被如此強大的壓迫氣息逼退了一步,只仰頭看著沐晚歌,不發一語。
“不說是麼?”沐晚歌冷冷一笑,如笑面修羅瞬間奪人性命,聲音森冷而無情,“斷遙,將此人關於暗牢,無論用什麼方法,一定要讓招出背後指使的人!本郡主就不信,你的嘴能硬過各種刑罰手段!帶下去!”
刺客一聽,忽然嘴巴緊抿,斷遙一驚,連忙眼明手快的點住了他的穴道,隨即大手一拎便將此人拎了出去。
沐晚歌重重咳嗽了幾聲,身子忽然往後一倒,整個人便了無知覺。
浣綾和藍衣等人大驚,連忙手忙腳亂的將她抬入房中,等待大夫的治療。
元相府內暗牢內。
用完膳後,元宇傾便開啟密室,進入了專司刑訊審查的暗牢。
“相爺,您來了!”寧淵看到門口出現的人影,連忙迎上前道。
元宇傾點了點頭,只淡然道:“慕世明怎麼樣了?可把該說的都說了?”
“回相爺,此人過於狡猾和頑固,不管用什麼手段,死活都不願意開口。卑職想問,是否需要使用那種方法,讓他無意識的說出來?”寧淵連忙回道。
元宇傾並沒有立即回答他的話,而是穿過長長的廊道,徑自走到關押慕世明的牢房前,長身立於對方面前,一時無話。
只見小小的牢房裡,頹然坐著血肉模糊的慕世明。他的雙手依舊保持著當日被沐晚歌砍下的形狀,一長一短,看著十分詭異森冷。而雙腿早已被人從大腿根處截斷,此刻正往外滴著血,鮮血浸滿了所坐的尺寸之地。
元宇傾雙目如噴火,想到那被放在心尖兒上的人,對慕世明的恨意更是無法遏制。若不是留著慕世明還有用,他早在醒來的第一時刻,將此人碎屍萬段。
想到那個人,他心裡既疼痛又驚喜,根本不想再耽擱什麼,而是冷冷問道:“本相以為,只要你足夠聰明,便會知道該如何做。沒想到,經過這麼多事情,你還是一點改變都沒有,一如既往的不識時務、狂妄自大。你以為沒有你的答案,本相就不知道隱藏在胥城的另一個秘密麼?”
誰想,慕世明卻是猛地抬起頭,臉上的神色變幻莫測。
在虛靈山,被風雲衛捉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別無生路。原本以為元宇傾會給自己一個痛快,這樣即便被人知道了地道里兵器的存在,也不會知道其他不曾發覺的事情,誰又能想到元宇傾竟會順藤摸瓜,將多少年前的事情都牽扯了出來?
這個男人,可真是可怕!
只是,他本來就是已經踏入棺材裡的人,又何懼於生死?
“元相還是不要浪費力氣了。落到你手上,我就沒想過能活下來。只是,我有一個請求,還希望元相能夠成全!”只是,剛說完,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好笑。現在他可是階下囚,哪裡會允許一個階下囚對他要求這要求那的!
果然,在他話音剛落後,元宇傾便冷哼一聲,不屑道:“好大的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