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發現蒼白褪去了些許,一顆心才慢慢定了下來,隨即關切問道:“歌兒,可有哪裡不舒服?”
“還好,”沐晚歌給了他一記安慰的眼神,隨即看向李秣陵,淡淡問道,“李大夫,此次前來,可是藥方有了進展?”
李秣陵看了她的臂膀一眼,隨即點了點頭,道:“確實如此。這段日子,李某已經將剩下的半份藥方研究了出來,經過再三確認後,證明藥物之間是沒有任何剋制衝撞的。眼下最關鍵的是,要將這份藥方裡的藥材湊齊。只是,這藥材也頗是不易。”
說著,便見他從袖子中掏出一張紙來,遞到沐晚歌面前。元宇傾連忙走到沐晚歌身旁,俯下身看了看紙上所寫的藥材,眉頭緊緊揪了起來。
且不說這藥材價值千金的程度,便是這其中的好多樣都是世上絕無僅有的,說是上天入地遍尋不得,也不為過。
曾有那麼一瞬間,元宇傾忽然覺得老天是在跟他開玩笑,但已一看到沐晚歌那從來都是蒼白的臉頰,那玩笑的心思頓時又收了回去。
“烈火赤焰是什麼東西?為何我從來都不曾聽說過?”沐晚歌抖了抖手中的紙張,不解道。
李秣陵看了元宇傾一眼,隨即說道:“烈火赤焰,又名烈火蓮,是一種溫性藥草,藥性溫和,卻對抑制寒氣有著極大的作用。若是與火煉子相配合,便能徹底治癒因寒性體質而造成的身體虧損。此藥在紫啟國內不宜培植,據說只在梁羽國境內出現過。因此,李某也不曾見到過…”
沐晚歌嘴唇緊抿,直直看向李秣陵,道:“李大夫,梁羽國那麼大,又該到何處去尋找?這不是讓人著急麼?”
“也不一定找不到,”這時,一直看著紙張的元宇傾卻突然抬起頭,看著沐晚歌,“早年,我曾在梁羽國邊境駐守時,曾經梁羽國太子交手過一次。記得當時,他們被逼入一處山谷裡,谷中氣候溫熱,在梁羽國那樣的寒冷之地實屬罕見。當時,梁瑾天誤打誤撞的于山谷中得到了烈火赤焰,那也是我第一次見到的烈火赤焰。想來,如今應該還是在梁瑾天手裡。”
沐晚歌的面容頓時晴轉多雲,想起胥城時見到的梁瑾天,心裡又是好一陣嘆息。即便知道了下落又如何,別忘了當初與梁瑾天的嫌隙都還在呢!
元宇傾卻是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說道:“歌兒不必擔心,湊齊藥材的事情就交給我處理。我手下暗衛眾多,要找什麼也很容易。倒是你,在補課像去湛城那樣以身犯險。即便烈火赤焰在梁瑾天的手上,我也要把它搶回來給你。”
沐晚歌點了點頭,即便她想理會,如今也是沒有精力了。更何況,以往要處理那些瑣碎而複雜的東西,不過是沒有值得託付的人而已!如今有元宇傾主動攬下,她自然是樂得清閒。
“李大夫,你過來給郡主看看,這臂膀的傷,該如何治好?”語畢,便見他執起沐晚歌那無力垂落在身側的右手臂,目光灼灼的看著李秣陵。
李秣陵聞言,連忙走了過去,上下左右前前後後都檢視了一番,不由得長嘆了一口氣:“郡主這手臂,想來是中箭所致。若是能及時將箭取下來,並配以最好的藥材,要恢復如初也不是不可能,只是現在…”
“現在什麼?”元宇傾猛地抓住他的手臂,眸光裡閃現出少有的焦急。
李秣陵眸光微閃,隨即緩緩道來:“如今肩膀處已經耽誤了最佳的治療時間,要想恢復如初已經是不可能的!不過,也不排除有奇蹟出現。郡主的意志足夠堅定,平日裡可以多練練右手的臂力,看看能不能找回一些知覺。若是還有知覺,那便說明一切都還有可能!”
不是不心存希望,只是在聽到這樣的結果時,沐晚歌還是會感到一股失落感。
只是,當看到她顯而易見的失落時,元宇傾心裡頭也是十分難受的。只見他俯下身,輕聲安慰道:“歌兒,日後什麼事情就都交給我處理吧。你就給我好好的待在郡主府練字練臂力,哪裡都不許亂去。咱倆的運氣這麼好,相信上天也會眷顧到咱們的!”
沐晚歌點點頭,她可不信什麼運氣,但凡是還有一分可能,便不能輕易放棄。反正現在也要練左手,不過是順便的事情而已。
三人再就沐晚歌的病情商量了下,不久後李秣陵便起身告辭。
元宇傾抱起有些魂不守舍的沐晚歌,直直往寢居處走去。將她置於軟塌上後,本想再與她來個促膝詳談,不想元親王府的單翰親自來請,說是元親王和元親王妃十分想念他,讓他立即趕回去。
某人本來還想找個什麼理由搪塞過去,最終還是在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