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現在別跟我說話。想好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之後,再對我開口。”慕晚歌依舊不看他,冷冷嚷道。
玉景璃沒法,只得拼了命的想話題轉換,“小歌兒,為什麼你現在還是右相府庶女的身份呢?”
“皇上下的旨,我豈能不遵?”慕晚歌語氣惡劣。
“你是這麼乖乖就範的人?我可沒忘記當初你是如何將仇人逼至跳樓的啊!”玉景璃狀似輕鬆道。
“你都說了,那是當初!”慕晚歌面色十分難看。
不過,他真是說對了,她確實不是乖乖就範的人。她在等一個機會,一個能夠讓劉枝自食惡果身敗名裂的光明正大的機會。
只是這些,她都不打算說給玉景璃聽。
跟她說什麼自毀呢!混蛋!
一路拉扯著,也不顧旁人的目光,直接就扯到了右相府門口。
當看到那一個個大紅的箱子往裡抬時,慕晚歌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下人們看到她這般吃人的表情時,連忙一個勁兒的躲了開去。
“小姐,這些箱子,怎麼那麼像…”甘裳跑了上來,猶豫著開口。
“像聘禮,對吧?”盯著箱子上刻著的某個字,慕晚歌咬著牙切著齒,冷聲道。
甘裳連忙閉緊了嘴巴,藏到了兩人的身後。
“小歌兒…”玉景璃試探著開口。
不想,慕晚歌一個舉手便止住了他的話語,只淡道:“我自有主張。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情,隨時聯絡我。不該有的心思,二話不說也要給我抹掉。”
見她又恢復了一貫的清冷姿態,玉景璃不由得苦笑一聲,卻也知道此刻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連忙朝著她點了點頭,翻身上馬,很快便消失在長街盡頭。
“走!”慕晚歌眼神複雜的看著玉景璃的離去,轉身往相府內走去。
一路上,下人們抬著大紅箱子進進出出,甚是忙碌。只是在看到面色陰沉的慕晚歌時,都不由自主的避開了,那眼神就好像看到了什麼吃人猛獸一樣。
事實上,此刻的慕晚歌面色陰沉得可怕,與吃人猛獸毫無不同,就連跟在身後的甘裳也不敢靠得太近,生怕她隱忍的怒氣爆發出來,殃及自身。
一路疾走,怒氣翻湧,終於在走到慕世明的書房時,爆發。
“嘭——”
雕花大門應聲而開,書房內的兩人紛紛轉頭看向慕晚歌,難掩眼中的驚訝與疑惑。
慕世明皺著眉,看著一腳踢開書房門的慕晚歌,怒道:“歌兒,為父怎麼教你的?如此粗魯行徑,又豈是我右相府的女兒所為!”
慕晚歌踏步走入,冰冷而隱含怒意的目光在慕世明和劉川的身上打量了片刻,冷冷問道:“我是你的女兒麼?有當父親的將自己女兒賣出去的麼?你有將我看成你的女兒麼?”
一連串的問話,卻讓慕世明惱怒的繃起了臉,只聽他沉聲怒道:“歌兒,不知道就別胡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難道你還能抗拒不成?更何況,得肅親王看中,那是你的福氣,你還奢求什麼?還不趕緊回去?這副模樣,哪裡有半點右相府小姐的禮教淑儀?”
“哈哈哈…”誰想,慕晚歌卻是仰天大笑,笑聲裡透著濃濃的嘲諷,笑後指著慕世明冷冷道,“你以為我會在意那些虛無的東西?看來上次在墨芳宴上的拒絕還不足以讓你長點腦子。若是你絲毫不顧及自己的臉面非要將此事鬧大,我不介意片刻後便將它傳得滿城皆知。‘父親’這個稱呼,你還不配。威脅我,你更加不配。我不想做的事情,還從來沒有人能奈何得了我。”
“你…”慕世明頓時勃然大怒,衝著慕晚歌吼道,“配不配,不是你說了就算的。你身上留著我一半的血液,難道還能不承認?有本事你就放出身體裡一半的血,我就不承認你這個女兒。我告訴你,肅親王的婚事,你答應也好,不答應也罷。聘禮我已經收下,你想逃也逃不掉。”
慕晚歌冷冷一笑,肅親王的先斬後奏,果然讓她大吃一驚。剛才在門口見到箱子上刻著的“肅”字,她瞬間便明白了那老匹夫的意圖。只是,聘禮下了,他就以為自己會乖乖就範麼?下輩子吧!
冷目凌厲的看著慕世明,背在光影中的笑容忽然變得嗜血而森冷,慕世明和劉川齊齊一驚,卻又聽她冷聲道:“胥城虛靈山百里開外的地道里,藏著什麼東西,怕是無人知曉吧!你說,若是我將此驚天秘密洩漏出去,結果會如何?”
“你說什麼?”慕世明和劉川猛地衝到她面前,她連忙後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