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身的手,將她狠狠一甩,強大的衝力使得劉枝無力的身子狠狠的甩到了一邊,隨即面色陰沉的站起身,冷冷掃了喧譁的百姓一眼,議論著的百姓頓時噤聲,他才轉首看向陶宇,拱手怒道:“陶大人,本相想起還有些公事未曾處理,就先告辭了!還希望陶大人秉公執法,還受害之人一個公道!告辭!”
陶宇頓時站起身,恭敬道:“慕相慢走,下官有事在身,便不能相送了!”
慕世明朝他微微頷首,隨即轉身走到慕晚歌面前,狀似關切道:“歌兒身子弱,自己好生注意著。陶大人審案公正嚴明,自然會還給你一個公道的!若審完岸,便趕緊回府歇著吧!為父先走了!”
“右相大人,好走,不送!”慕晚歌挑眉,笑著道。只是一隻手卻撫上了胸口,強自壓制下心中翻騰的噁心感。
慕世明,我說過,我會讓你知道自己有多愚不可及的!
這不,機會來了,真相也明朗了,可惜你卻像萬年老龜一樣硬起了臉皮縮回了脖子了!
她抬眸瞥了眼劉枝,卻發現她動也不動歪坐在地上,滿臉無助絕望,心頭頓時暢快無比。此刻,劉枝應該後悔了吧!只是,自己已經不給她懺悔的機會了!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多行不義必自斃啊!
這樣的結果,劉枝應該一早就猜到了的!不過是她放任她們肆意妄為得過久了而已!
慕世明皺眉看了慕晚歌一眼,想起她之前所說的“斷絕父女關係”,心頭頓時有些慌亂起來。只是,他也知道此刻不是談論此事的時候,在回看了劉枝一眼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只留給劉枝一個決然的背影。
劉枝卻是沒有再哭出來,或許是痛到了極致,再也沒有眼淚可以支撐此刻的肝腸寸斷了吧!只見她拿起手中的帕子,擦拭掉臉上縱橫滿布的淚痕,隨即將一旁跌坐的慕香玉扶了起來,而後又跪了下去,自始至終,不發一語,動作麻木,肢體僵硬,眼神空洞而絕望。
“娘…”慕香玉剛站起的身子頓時又蹲了下去,淚水洶湧而出。
“玉兒,別哭,你爹雖然不要娘了,卻不能不要你的!別哭啊…”劉枝用衣袖擦掉慕香玉臉上的淚水,聲音無比平靜。
所謂的,哀莫大於心死,便是如此吧!
鄧嬤嬤見狀,心中一痛,連忙手腳並用的爬了過去,跪在劉枝身旁失聲痛哭起來,“夫人,您沒這樣啊,相爺只是有事兒要處理而已,不是不要您的啊!夫人,您可千萬不要有別的想法,要知道大小姐和二小姐還需要您的照顧呢…”
“鄧嬤嬤,委屈你了!竟然為了我,將這罪名都扛了下來!只是,如今倒是不必了…”劉枝看向滿面冰霜的陶宇,開口說道,“大人,妾身認…”
“慕晚歌!”誰想,慕香玉卻是一把擦掉了臉上的淚痕,猛地站起身,指著慕晚歌吼道,“你好狠的心啊!竟然將我們逼到了這個份兒上,你現在滿意了?你口口聲聲說自己被我孃親下了毒,人證呢?物證呢?若是真被下毒了,又哪裡能夠安然的坐在這裡!你這麼說,也不怕遭受天譴!”
眾人聞言,齊齊一驚,這才似乎意識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慕五小姐是身患頑毒的,此刻的精氣神卻完全不像是患毒之人所該有的症狀!除了臉色蒼白一些外,似乎還真的沒有什麼其他的異樣!
慕晚歌冷冷看著慕香玉恐慌的垂死掙扎,不由得搖了搖頭,此刻倒是對劉枝的自知之明有些讚賞起來。默了片刻,才聽到她無奈笑道:“是不是中毒,不是由你和我說了算的。若是懷疑,大可以將大夫請上來,為我把下脈,一切便都真相大白了!”
說著,不看慕香玉悔及的神色,而是轉頭看向陶宇,意思十分明確。
陶宇眼神複雜的看了她一眼,一招手便讓人請來了一位大夫,給慕晚歌把起脈來。片刻後,便見那大夫皺著眉說道:“大人,慕五小姐確實被人下了毒,而且還不止一種。這些年來,因毒藥的存在,身子的虧損已經十分嚴重,怕是…”
“怕是活不久了,是吧?”慕晚歌接下他的話,那淡然的模樣,直讓眾人以為面臨生死的人是他們而不是她,此刻竟從她臉上看不到任何慌亂的痕跡。
眾人心中一震,忽然很想知道,這副孱弱不堪的身子底下究竟隱藏著的是怎樣的靈魂,竟能如此漠然的笑看生死!
“你胡說!你肯定是與慕晚歌串通好,欺騙百姓的!”慕香玉卻猛地大吼了起來,彷彿只有這樣才能掩蓋她心中快要滿出的恐慌和失去。
慕晚歌冷冷一笑,將她的神情